一字一頓。
蘇輓歌這才鬆了手,卻帶着笑意調侃了一句,「你以為我想按着你啊,一隻手開口多不安全。」
顧墨軒看了她半晌,「蘇輓歌,你就不是一個女人。哪有女人會大大咧咧地將……隨便拿出來的!」
蘇輓歌「噗呲」一聲笑了,「將什麼?姨媽巾啊!不然怎麼辦,讓你流血流到死?」
顧墨軒眼皮直跳,耳根卻有些發紅的跡象,「你就不能稍微矜持一點?」
蘇輓歌聳了下肩膀,「不好意思,姑娘我不大會裝,你想看到的矜持是裝不出來了。」
還真夠坦然的!
顧墨軒心中頗為無奈,隨即卻忍不住嘴角微勾。
經過之前那場「戰鬥」,兩人的關係卻不算特別融洽,但到底不如之前那般的劍拔弩張了。
直到蘇輓歌將車開到了醫院門口。
「來醫院幹嗎?」
「包紮啊,不然你還想一直用這我的姨媽巾啊?」蘇輓歌笑意妍妍地說了一句,推開車門下來,走到副駕駛座外,幫他打開了車門。
「下來!」
顧墨軒眉頭緊鎖沒有動彈,「就一點小傷,用不着去醫院!」
「哦?」蘇輓歌微微欠身,手毫無預兆地按在了顧墨軒的肩膀上。
「嘶……」顧墨軒倒吸了一口涼意,整個人都炸了,「蘇輓歌,你幹什麼?」
蘇輓歌撇了撇嘴,有些嫌棄地說道:「不是說小傷嗎?你喊什麼!」
顧墨軒噎得說不出話來,蘇輓歌卻笑容滿面地拉住了他的手腕,「好了,顧大少爺,下車了!」
明明蘇輓歌的小身板根本拉不動他,但顧墨軒鬼使神差地沒有反抗,順着她的力道直接從車上下來。
倒是顧大少爺時刻記着他的臉面,一下車,立時將肩頭的姨媽巾給悄悄地扔了,一副倨傲的樣子。
蘇輓歌樂的不行,才跟在他身後進了醫院。
顧墨軒的傷口有些深,索性只傷到了皮肉,外科醫生給他縫了兩針,他臉色絲毫未變,臉眉頭都沒皺一下。
蘇輓歌在旁邊饒有興致地看着,這會兒某人倒還算個男人!
只是這句話她姑且就不說了,不然顧墨軒大概又該跳腳。
「這幾天不要沾到水,明天過來重新包紮!」醫生交待道。
顧墨軒矜貴地點了下頭,蘇輓歌幫他應了,「知道了,謝謝醫生!」
話落,蘇輓歌才轉眸朝顧墨軒望去,「顧大少爺,現在可以走了!」
「等等!」
蘇輓歌有些詫異,卻聽到顧墨軒對醫生說道:「幫她的傷口也包紮一下。」
蘇輓歌眨了眨眼,有些茫然,顧墨軒直接握住她的手,將她手腕上被劃到的傷口給醫生看。
顧墨軒讓開了位置,按着蘇輓歌的肩膀讓她坐下。
看着醫生認真地給自己消毒傷口,蘇輓歌嘴唇微微抿緊,一時之間,心底的每處似乎輕輕顫了一下,泛着細細麻麻的暖意。
蘇輓歌的手腕只是輕輕包紮了一下,並不嚴重,只是少沾到水就行。
出了醫院,兩人肩並肩走着,蘇輓歌低垂着眼帘,瑩潤的手指相繞,有些羞怯地說道:「那個……謝謝啊!」
顧墨軒奇怪地望着蘇輓歌,「原來你也會說謝謝!」
蘇輓歌一下子翻了臉,氣鼓鼓地瞪着顧墨軒。
顧墨軒黑眸中閃動着淡淡的笑意,「這樣看上去比較順眼。」
蘇輓歌深吸了口氣,最後卻忍不住先笑了出來,「無論,今天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剛好,我欠你兩次,就當我還了一次!」顧墨軒輕笑了一聲,很是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過雖然今天是你幫了我,這場鬧劇也是你帶來的!」蘇輓歌話鋒一轉,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意思?」
蘇輓歌的眸色微沉,對韓思雪生了更多的厭惡,本來只覺得這個女人太過矯揉做作,如今看來這個女人為人簡直惡毒!
「之前,我接到了韓思雪的電話,約我晚上見面,說為了之前的事情跟我道歉?」
「奇了,韓思雪竟然想要跟人道歉!」顧墨軒語氣淡漠,卻聽起來莫名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