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那具被燒焦的屍首就是真正的凌傅行,
若凌傅行還活着,殺害黃連的兇手極有可能是他,但若他已死,那兇手又還能有誰?
「獨孤!」陸苓雪的聲音拉回了獨孤少白的思緒,只見陸苓雪從牢房的另一頭匆匆走來。
「陸姑娘,怎麼了?」
陸苓雪道:「如煙醒了!」
如煙已經昏迷了一個月,現在終於醒了,獨孤少白和上官羽棠跟二人迫不及待地來到了關押如煙的牢房。
不同於往日的靚麗嫵媚,此刻的如煙披頭散髮、面色蒼白,她雙手環抱着曲着的雙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腳趾,像是失了魂的木偶般靜靜地坐在床上。
獨孤少白站在牢房前,他眉頭緊蹙,如今如煙醒是醒來了,可她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定是無法審問。
「羽棠,先吩咐下人服侍如煙沐浴,待她神志清醒後再作打算。」
上官羽棠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地牢。
「陸姑娘,如煙這是怎麼了?」獨孤少白心想,蘇山傲當時斷了她全身經脈,這會不會傷了她的腦袋?
陸苓雪答道:「她從清醒到現在已經將近半個時辰了,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問這是哪兒,也不知她是神志不清還是情緒低落所以不想說話。」
獨孤少白側身對陸苓雪說:「陸姑娘,這段時日恐怕還得勞煩你留在護國山莊照顧如煙。」
冷風絕在朝中的眼線不少,獨孤少白也不知太醫院裏是否有冷風絕的人,如煙的事萬萬不可泄露出去,他相信陸苓雪,也只好拜託陸苓雪繼續替如煙診治。
陸苓雪會心一笑:「你放心吧,我說過了,只要你們付了足夠的工錢,我便會做好你們吩咐的事。」
獨孤少白嘴角輕勾,打趣道:「沒想到陸姑娘還是個生意人。」
陸苓雪不以為然地笑道:「那是自然,畢竟有了銀子,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獨孤少白望着她,不知何時,她的臉上竟多了幾分哀愁,亦不知她是有何心事。
獨孤少白打量着這昏暗的牢房,這裏終日不見天日,周圍的銅牆鐵壁不僅可以鎖住人的身,亦能封住人的心,常人在這裏待久了指不定會悶出病來。
獨孤少白收回了視線,輕聲道:「你整日待在地牢裏也悶得慌,不如去茗煙湖旁散散心?」
陸苓雪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好啊。」
就如同獨孤少白所說,她在護國山莊的這段時間,幾乎每日每夜都待在地牢裏給如煙診治,讓她都差點兒以為自己是被關押的囚犯了。
……
夜晚的茗煙湖微風徐徐,迎面而來的微風夾帶着一陣雨後青草的氣息,令人心曠神怡。
「苓雪,你有心事?」獨孤少白此話一出,令他自己都微微一愣,他向來不喜歡窺探他人心事,也許是把陸苓雪當成了朋友,所以才想與她分擔煩惱吧。
陸苓雪乾脆果斷地答道:「是啊,我有心事。」
獨孤少白問:「什麼心事?」
陸苓雪隨意踢了踢腳下的石子,道:「既然是心事,那就是藏在心裏的事~」
她對着獨孤少白調皮一笑,惹得獨孤少白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也對,心事就是藏在心裏的。」
陸苓雪不願向他吐露心事,獨孤少白也沒再追問。
陸苓雪抿了抿嘴,她看了看獨孤少白,小聲問道:「獨孤,那……那你和我鈺婧師姐……是不是舊識啊?」
陸苓雪一直以來都好奇獨孤少白和鈺婧的關係,但這是人家的私事,她出言詢問之後又覺得不妥,於是急忙說道:「哦……如果不方便說的話,也沒關係,是我多嘴了。」
本以為獨孤少白會拒絕回答她的問題,沒想到他爽快地說道:「我和鈺婧不僅是舊識,而且她還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子,只是在三年前,我們因為一些事情而分開了。」
「哦……」在桃源鎮時,陸苓雪也猜到了獨孤少白和鈺婧關係匪淺,不出她所料,獨孤少白和鈺婧有過一段情。
想到三年前與鈺婧的情事,獨孤少白原本溫文儒雅的俊臉不自覺地蒙上了一層陰鬱,那件事就像是一根刺,每當想起時,都會被這根刺扎得心疼。
見他這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