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不解地看着她:「什麼喜糖?你要結婚了?」
李婉儀興奮地說:「不是啊,是莎莎和鞠澤,鞠澤一開始就喜歡莎莎,這個我們全隊都知道,然後最近我每一次夜班都能看見莎莎和鞠澤在一起,可親密了!我看他倆那樣,估計早就在一起了,一直瞞着我們呢!」
然後還拿胳膊肘撞了撞沈一鳴,差點把沈一鳴手裏的餐盤撞掉:「你也知道吧?我感覺全部人都看得出來。」
沈一鳴一言不發,端着餐盤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李婉儀愣了愣,然後跟上沈一鳴,繼續嘰嘰喳喳地說:「哎,莎莎真的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啊,上學時候學習好,畢業了立馬有對象,不讓家裏人操心,我好羨慕她,我爸媽天天催我相親,說我們小縣城的女孩大學畢業結婚是最正常的,過兩年就老了。嗚嗚嗚,這個醫院男醫生那麼多,咋就沒有看上我的呢?」
沈一鳴放下筷子,說:「我要回科室了。」然後端起餐盤走了。
李婉儀奇怪地看着他,他好像在生氣?她也不敢問,她覺得沈一鳴有時候脾氣可莫名其妙了。
那天下午,萬民安在群聊裏面寫了一條長長的通知:
「接下來,有新的任務指派給大家。我們這個治療活動,其實全省很多基層醫院都在參加的,我們省醫科大的細菌學大專家王教授,希望和全省各個基層醫院一起開展研究課題,在數據最全、最有代表性的地方開展研究試點。
「假如這個研究試點開在我們醫院,對我們醫院的醫療水平提高,對我們縣患者的治療,都有無法估量的幫助!所以,接下來,小組的每一個人都要詳細記錄患者情況寫報告,每個月提交一次。到月底,我們把報告交給王教授,爭取到這個項目!」
大家紛紛發消息說「收到」,只有鞠澤犯了難……
之前說和樊莎莎學習醫學,但經過嘗試,學了一個星期他就放棄了。對他而言,醫學實在太枯燥無味了,而且他是理工科的,習慣了邏輯思維,對於醫學上很多毫無邏輯的知識點,要記住實在是太難了。
就拿骨骼那一章來說,從軀幹到四肢再到顱骨,人身體上那麼多骨頭,太難記了……
所以那次短暫的嘗試之後,他對醫學生佩服的五體投地,醫學生不但要有理科基礎,還要有文科的記憶力……
總之就是他完全不知道怎麼寫報告。不過他現在對自己和樊莎莎的關係有信心,樊莎莎應該會替他解決這個問題……吧?
這個消息通知後的第一周,萬民安為了防止團隊裏的人不知道怎麼寫報告,就手把手的教了,讓每人負責一位患者,可鞠澤是完全聽不進去,真的覺得枯燥無味,不過他也沒擔心,雖然是每人負責一位患者,但他和樊莎莎、苗芳和沈一鳴通常都是一起活動的,到時候不會寫問他們就行了。
那天回來,大家又在一起吃飯,期間鞠澤去了一趟衛生間,剛好聽見沈一鳴在裏面打電話:
「我爸怎麼回事?怎麼會摔跤呢?要不要緊?醫生怎麼說?」
「你們別問我大姐要錢了,我上次看見我大姐夫發朋友圈罵我們家是吸血鬼,他那麼直接罵我們,我大姐在他們家日子過得肯定不好,大姐也是你們親生的,你們同情一下大姐吧!大姐已經拿了姐夫家不少錢補貼我們了,二姐也有孩子要養活,三姐自己在大城市打拼也不容易,你別去煩她們!」
「我給你們,我卡上還要六千多塊錢,不是參加新農合了嗎?去醫院問問怎麼報銷,醫院會告訴你們的。」
「沒事,我在這裏吃住都是醫院的,基本不花錢,反正你們別問姐姐要錢,我給你們,我一定給你們!」
電話結束,沈一鳴先走了出去,鞠澤開門出來洗洗手,故意落下了他好一會兒才回去。
等大家吃完飯,各自回去,鞠澤特意走在最後,看見沈一鳴和眾人分開後,他快速走上去,一把攬住沈一鳴的肩膀,說:「兄弟,那個報告我完全沒聽懂,你幫我寫行不行?」
沈一鳴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和莎莎關係很好嗎?你讓莎莎幫你寫。」
「那可不行,莎莎前段時間還教我學醫呢,我完全沒學進去,已經讓她非常失望了,我不能讓她再對我失望啊。」鞠澤笑着說,「你給我寫,寫一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