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望羽。」
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並不喜歡舒望羽身上的香水味。
反倒是習慣了那一抹幽蘭香。
舒望羽立刻應着,重新用甜美的嗓音讀着文件,譚亦城目光微微的縮了縮,他的眼前依舊看不見,醫生說是頭部有淤血壓迫了腦部神經,開了藥,跟中醫針灸,可以做手術,但是手術有風險,淤血會自動化開,不過需要一定的時間。
有的需要幾個月。
有的需要幾年。
他微微側臉,尋找着慕南方的方向,這個女人沒有說一句話,他只知道她在病房裏面,但是看不到她,但是聞着一抹幽蘭香,他內心竟然安穩了很多很多。
水果刀鋒利。
慕南方不小心劃破了手指,她抽出紙巾擦拭了一下,原本她自己並沒有在意,舒望羽卻時時刻刻的關注着她,頓時驚呼一聲,「南方,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
慕南方輕輕蹙眉,頭也沒有抬,「不小心而已。」
舒望羽對譚亦城說道,「剛剛南方不小心,把手劃破了。」她起身,對慕南方說道,「南方,不如你過來給亦城念文件,我去切點水果吧。」
慕南方的嗓音並不好聽。
沙啞。
而且並不適合長時間說話。
偶爾說幾句話還好,如果念文件,字數長了,會失聲,舒望羽要的就是這個。
譚亦城怎麼會忍受這麼難聽沙啞的嗓音呢。
果然,啞巴就是一個啞巴。
即使會說話,也是這樣。
她頓時充滿了優越感。
譚亦城淡淡的嗤了一聲,「她能做什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舒望羽善解人意的說道,「 讓南方來讀吧,她剛剛劃破了手指,我過去。」
說完就走到了慕南方面前,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慕南方,一臉優越的笑,「南方,辛苦你了。」
慕南方接過了文件,看着上面是關於一個科研項目開發的文件,需要譚亦城許可,她走到了床邊,坐下,看着譚亦城,念了幾句,喉嚨有些乾澀。
她一個字一個的吐出,有些生硬。
她念得速度很慢,念了兩份三頁的文件後,慕南方的喉嚨痛的厲害,說不出話了。
譚亦城並沒有制止。
慕南方只好咬着牙繼續。
生硬越來越沙啞,吐字越發的不清晰。
每念出一個字,喉嚨仿佛被刀子划過一般,她張了張嘴,看着譚亦城,男人的五官硬朗而英俊,如覆嚴冰,她說道,「譚先生。」
她握住了男人的手指,輕輕的指了一個位置,「這裏是簽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