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男人的眼睫毛很長,很濃。
指尖,有痒痒的觸感。
這個時候,男人沙啞的開了口,他並且有睜開眼睛,他似乎知道是誰在碰他,「桑桑。」
桑落收回了手指。
然後看着他。
似乎是知道自己犯錯了一般,她道,「阿婆說,男生眼睫毛長一點,會很溫柔。」
「阿婆?」傅靳然睜開了眼睛,這個點,不是他的生物鐘,他睡得也晚,從凌晨一點到現在,一共才五個小時。
阿婆這個稱呼,這裏並不常見。
傅靳然對這個女生的身世似乎產生了一點點的好奇,若非尋常,怎麼能有這麼神奇的體質。
「你是哪裏人?」
桑落搖頭,「我也不知道。」
「阿婆江南人嗎?」
桑落道,「因為她的稱呼叫做宋阿婆,我小時候就會喊她婆婆,阿婆,跟輩分沒有關係。」
傅靳然對一個幾乎是陌生的女孩,只是把她當做工具人一樣的女孩的身份起先並不敢興趣,但是她既然是藥族精心培育的佳品,他問了一句,「阿婆,藥族的幾大長老嗎?」
藥族,自從當家的方絕倫車禍離世後,藥族就是一盤散沙。
原本就是隱匿在城市的某一個角落,遠離人煙,避世。
藥族的幾大長老車禍的車禍,重病的重病,曾經也是風光一時,現在靠着一些小輩變賣家產撐着,早已經是人去樓空,但是藥族因為當年的風光盛名,一株紅丹參換命,不少有錢人為了這個能夠續命的東西傾家蕩產。
藥族確實有鎮組的寶物。
而在藥族隱姓埋名二十幾年後,再次的出現在了拍賣行。
傅靳然看着眼前這個白皙乖巧的女孩,仿佛是一名十五六歲的高中生一般,眼睛裏面也是怯生生的。
他一晃神的功夫,腦海間翻過這個女孩因為害怕打雷往他懷裏撲的樣子,溫柔軟香的身體。
傅靳然不是一個善良人。
他的字典裏面就沒有仁慈這兩個字。
若不是因為這個女孩的血能夠續命,而大哥傅雲州正好需要,他壓根不會拍下她。
「以前,念過書嗎?」
桑落看着他,點了點頭。
她念過,不過因為她被監視的很厲害,每天也在特地的地方活動,她是得位置是在藥族的中心區域,她雖然每天要浸泡藥浴,吃一些名貴的藥材,但是族裏人對她還算不錯。
在物質條件上,並沒有苛待她。
除了,不能離開。
她的自由活動的範圍,就限制在一棟別苑內。
桑落依舊記得,她第一次去藥族中心地方的時候,眼上蒙着一層黑布,車子彎彎繞繞,她也不知道藥族的入口在哪,等到下了車,她被帶着去了長老堂這才摘下了臉上的黑布。
之後,她又被帶上了一層黑布,被人引着去了別苑。
那就是她被方絕倫從小鎮帶回來之後,一直居住的地方。
藥族裏面,禁止了她的出入自由活動。
但是她也不能一輩子關在這裏什麼都不會,她就央求着,央求着照顧她生活起居的阿姨,她想多學一點書本的知識,那個時候她還小,不知道藥族要對她做什麼。
但是隱約知道,她的體質特殊。
藥族的這些長老,看到她之後,眼裏都放着光。
如同在看一塊兒肥肉。
她可以做一個傀儡。
但是。。。
她不能一輩子被困在這一方圓小角。
照顧她生活起居的阿姨答應了她的要求,每天給她補課,這個阿姨教她的知識到了初二後就交不了,就在外面請了一位老師來,一直輔導她到高二的知識。
她在藥族,沒有就行動於這一個別苑裡面。
她今年19了,但是只學到過高二的內容。
而且,並沒有得到畢業證,任何學校的證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