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這孩子是…」
司野看了他一眼，「我母親收養的。」
「倒是懂事。」顧江洋在沙發上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但是還是扯到了傷口，臉色白了一下，他不要臉的繼續笑了一下。
司野沒有理會他語調中笑意的成分，看着他，眼底慢慢鋒刃，「誰打的你？」
顧江洋難得收了笑，「哦。」他語調依舊無所謂，「還能是誰，二叔唄。」
司野沉默兩分鐘，「江洋，離西音，遠一點。」他看着顧江洋，語句絲毫沒有商量的意味，而是很堅定，眼底波濤翻滾，似乎如果顧江洋說出拒絕的話來，下一秒，他就會立刻翻臉，不念情面。
「小叔，今天只是一個意外，我沒有想到，喻西音在這裏？」顧江洋坐直了身體，「喻西音很善良。」
「所以，我不希望因為她的善良。」司野摁了指尖的煙，抬了眸，「摻和你們這群爛事。」
「小叔，你願意，一輩子都在這裏嗎？」顧江洋從桌面的煙盒捏出一根煙，咬在嘴裏。「小叔，爺爺身體每況愈下，你回去看看吧，他一直挺念你的。」
見司野沉默，顧江洋又道，「小叔，顧家現在都在顧江鵬手裏，你難道真的希望這樣嗎？我前幾日去看了大伯，大伯還是那樣，我在想，如果當初躺在醫院的是顧江鵬，或許，現在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的眼底慢慢的狠厲，咬着『顧江鵬』三字的時候，幾乎是用了力氣，咬肌分明。
司野抬起頭，看着窗外，黑蒙蒙的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