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皓懷抱章武劍,領着四名宦官小跑着跟着離去,還不忘伸手攙扶太師椅,免得太師椅搖晃顛到皇帝。
任由劉禪怎麼掙扎,就被虎賁抬着太師椅,又被扣住手腳,只能隨着椅子一起被搬走。
湧入承光殿的虎賁帶去了白綾、裹屍布、兩副擔架。
趙雲轉身背對承光殿,仰頭看湛藍的蒼穹。
怪誰?
怪太過放縱天子近臣,如果這幫傢伙早點警醒,還是東宮當值時把皇帝盯緊一點,哪裏會有現在的滅頂之災?
甚至手段狠辣一點,也能消弭禍事……真把事情做了,難道大將軍還會追究到底?
還不是不想冒風險?一步步忍讓,退讓,直到退無可退,奮起一搏,然後就是滿盤皆輸。
如果是丞相在朝中擔任執宰,也能強力約束天子近臣,自能避免這類事情發生。
可執宰是大將軍,對丞相又有些尊重,所以沒怎麼管束天子近臣……然後這些人有了錯誤的感覺,仿佛沒人敢動他們一樣。
大將軍的嚴厲、孤傲,終究是一種掩飾;本質上來說,大將軍是個內斂、矜持的人。
偏偏,天子近臣將大將軍對丞相的尊重,理解成了大將軍對皇帝的尊重;進而將對他們的放縱,錯誤的理解成了對他們的退讓。
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醞釀了今日的禍端。
趙雲久久無語,看着兩副裹屍擔架從面前經過,也只是一嘆。
第五百九十七章 要命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