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證明,也不用證明,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明白有時候不必事事刨根問底,那樣不好。」。
音色還是易攬垣的音色,但是卻已經是兩個完全截然不同的個體,秦青桐握着手中的鱗片有些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只有心臟抽搐的疼痛一點又一點的揪着她,提醒着她,她並不像她想像的那樣冷漠絕情。
「是啊,你說的都對,但是那又有什麼用。你不是他,哪怕你能操控竊心珠你也不是他,既然你不是他,你和我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畢竟我只是和他有契約而已。契約已成,我只會對他負責。說吧,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做什麼。」。
秦青桐平靜的神情里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感情,似乎她並不像她說的那樣在乎,僅僅只是一份不得不遵守的契約而已。而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履行責任罷了!
「你很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卻忘了鮫人的天性。小傢伙,記住永遠不要試圖違背自己的本性去偽裝你所想扮演的角色,不過是一個完美的破曉而已。你還行,暫時就這樣吧,好好記住你今日所言,願你他年不會再遇到吾。」。。
像是在耳邊呢喃又像是從天邊穿過雲層慢悠悠的落下來,沒有什麼惡意,但是也不值得叫人歡喜。秦青桐心裏幾起幾落,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按道理來說易攬垣不應該這樣嬌弱,輕易就會被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佔據了軀體,而靈犀姻緣契卻一點負面的反饋都沒有。
「你是誰,想要做什麼?他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稚子而已,連自由都沒有。而我卻不一樣,極高的出身能讓我輕而易舉的獲得許許多多生靈努力一輩子都得不到的資源。只要你離開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
秦青桐妄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以利誘之,不求能成功,只願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哦,看來你很在意他。」,平靜的敘述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又像是在揭開某些遮羞布,無趣至極。秦青桐忍不住悄悄瞥了眼自己的手臂,在意嘛?當然是在意的,沒有人會不在意自己用自由選擇權交換過來的人。
「我若說不在意,你可會信。這場劫難會將許多齷齪和骯髒掩蓋,但是天道在上,終將會清算一切罪孽。不論你是誰,想要做什麼,都沒必要招惹他這樣的生靈,你比我厲害,知道的也比我多,許多事情你應該更比我知道的清楚。你的目的是什麼,想要做什麼,若是可以,我願意在能力範圍之內竭盡全力。」。
秦青桐看着易攬垣那隻冰涼的手掌,又繼續道:
「但是也僅僅只是僅此而已,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契約雖然在,但我從未有過違背契約的心思,自然不會害怕什麼反噬。他今日若是喪命於此,於我其實也沒有多少傷害,甚至於是一種解脫。」。
縱然有竭盡全力的說服,卻也是秦青桐發自肺腑的真心話。不論她怎麼說服自己,也不論她們相處得怎麼樣,但是有些隔閡和芥蒂從一開始就已經存在在哪裏了,並不會因為幾句話或是短暫的相處就會輕易的消失。
「別鬧,放她走,夠久了」。
同樣是易攬垣的聲音,同樣像是在耳邊呢喃又像是從雲端上落下來,但是秦青桐卻從這短短的幾個字里聽出來了不一樣的溫情。像是母親,又像是長者,還有那沒有可能的朋友。心中沒有升起來半點的害怕和畏懼,反而是淡淡的悵然和一種難以言明的悲傷。
「你們是誰,和他是什麼關係?我知道他還在。」。
秦青桐垂着眼眸,說不出的哀傷,弱者只能將性命寄托在別人的善良之上,而無法控制自己命運的走向。除去順從,她連第二條路的希望都看不到。
「呵,你不必在意。本無相遇的可
能,既能相遇便是天意。你在意的便是他在意的,這份機緣便送給飛舟之中的人,若有所得自是天意。」。
「你就是心善,何必如此?」。
「她的身上有稚鱗,她自是可以相托之人。」
「走吧,他與眾生一樣,卻也不同,我的孩兒啊難免有所偏愛。」。
「哼」。
「你們是」,秦青桐還沒來得及說完,天地間一片清寧,周圍都是她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