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干修理這行了,再說我也沒有材料給你修啊。」
瀲月口氣認真:「你差什麼材料?」
書生撇撇嘴:「痴女的頭髮。」
「怎麼個痴?」
「情痴。」
瀲月挑挑眉,俯下身雙手撐着桌:「你怎麼不上天?」
這書生的機關術天下第一,副業就是個修理工,人的妖的,只要在他手裏就沒有修不好一說,只是要的材料也稀奇古怪,什麼摳腳大漢的胸毛,城南老太的裹腳布,相比之下瀲月這個還是正常。
可是洛城這麼大,去哪找痴女……
痴之一字層面很多,真正對一人痴心到底的又有幾個?
被瀲月這麼一凶,書生反而委屈巴巴道:「你這本來琵琶自身有怨,城南老太那沒談過戀愛的白頭髮肯定不行。」
聽了這話,路大爺默默收回手,捂上自己眼睛。
能想像一個鬍子拉碴的清秀書生做一副小媳婦樣的場面嗎?
從書生小院裏出來時已是正午,街上來往的行人更多了,且都朝一個方向走。
瀲月找了間茶館坐下,百無聊賴的看着街上人群。
蒜蹄抱着一瓣蒜三兩下就啃完了,看着瀲月悶悶不樂,好奇問她:「老大,咱為什麼一定要修那把琴啊?」
瀲月雙手托腮,頭都沒轉一下:「這琴裏面有空間,修好了就相當於多了個隨身空間。」
蒜蹄小小的爪子擦了擦嘴:「放我的轎子裏不也一樣嗎,我變小了它也變小了。」
這下瀲月轉頭了:「你能隨時變大讓我拿東西嗎?」
「這……」這可把蒜蹄問到,半天答不上話,索性躺下裝死。
瀲月也沒跟它繼續討論,把目光轉回窗外,底下人越來越多,摩肩接踵,且都朝城外方向跑去。
就連瀲月坐的這層茶樓都沒有一個人在。
添茶的小二好奇問她:「城外畫舫要關門了,今兒是最後一場,所有的姑娘都上台了,姑娘不去湊湊熱鬧?」
之所以瞧瀲月是個姑娘還問她去不去湊熱鬧乃是因為那畫舫男女通吃,裏面姑娘那個嘴啊比神仙都能說,管你是誰都能給哄的一顆心死死系在她身上。
瀲月面無表情的搖搖頭:「無甚興趣。」
實在是怕了,這人美人更多 要是再來個什麼精怪她可受不住。
上回雛庭樓那事可是給瀲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小廝看她悶悶不樂,又道:「哪姑娘不如去將軍府走走?今天可是護國功臣李執李將軍的生辰,達官顯貴多着吶。」
李執?瀲月疑惑問他:「不是死十年了?」
小廝擺手:「哪呀,活的好好的吶!」
瀲月細眉皺起,不對!小時第一次跟着路聞來洛城就是參加那李執的喪禮,當時全城百姓紛紛落淚,聲音震耳欲聾,她記的深切。
小廝正欲再說些什麼,就被匆匆趕來的掌柜給轟走了。
「活不好好干!屁話一大堆,滾去幹活!」
「是是是。」
趕走小廝,掌柜的又轉身賠着小臉:「姑娘對不住,他初來乍到不懂事,多有冒犯還望姑娘海涵。」
瀲月擺擺手示意無妨,又指指面前座椅讓掌柜的坐下。
「我問你,那李執當真是李執?」
這掌柜的年歲不小,應該也知曉當年那事。
掌柜的看瀲月一臉認真,左右張望了一下,湊近道:「你可莫要告訴別人。」
「成。」
「那李將軍啊,死了第二年又活過來了,從城外來的,說是士兵認錯了,將其它將士的遺體帶回,隔着棺材誰也看不見,那會都過了一年,人早爛了,看他手中有將軍兵符,這才說服皇上,官復原職。」
「哦?」這麼一解釋倒勾起了瀲月的興趣,問他:「將軍府怎麼走?」
「姑娘你要作甚?」
「見達官顯貴去。」
「你往城北一直走,看見有人放鞭炮就是了。」
「成。」
倒也巧合,這將軍府和畫舫一個在城北一個在城南,同一天辦事的。
蒜蹄在瀲月懷裏有些不安,抬頭問她:「老
第一卷:緣起 第二十三章:叛逆少女又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