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錄音效果好。彈什麼?」
蘭靜月最積極:「蕭邦!」品味還不低。
沈奕博搖頭:「《悲愴》,貝多芬的,說他悲愴最好。時間夠不夠?」
楊景行說:「只要你們坐得住,我很高興。」
沈奕博還真信了:「那先平均律,彈記得的。」
楊景行卻又小氣:「那就第一卷第一首。」
沈奕博點頭:「行。」
普遍認為,巴赫的音樂是離上帝最近的,他的音樂作品,以平均律鋼琴曲集為代表,沒有所謂的人類典型的悲傷、喜悅、憤怒……
巴赫似乎是在用音樂來追尋上帝,或者說他證明了就算是對於沒有喜怒哀樂需要從音樂中抒發或者升華的人來說,音樂也是必不可少的存在。恰恰也是巴赫,把音樂從上帝手中接過來贈送給了所有人。
當然,也可以說巴赫只是從物理角度來探尋音樂最初的本質,不是也有許多觀點認為欣賞音樂,最低層次是體會感官,中層次是體會情感,最好層次才是音樂本身。
才兩分鐘左右的曲子,楊景行輕鬆愉快地彈完了。蘭靜月抖着腿趕節奏,龐惜認真的樣子,常一鳴高深的感覺,鍾英文像在思考或者神遊。
只有沈奕博鼓掌兩下,沒人附和後就最大力氣拍一下算是合多少為一了,然後點頭,點了好一陣才表揚:「沒吹牛。」
楊景行問大家:「蕭邦還是貝多芬?」
蘭靜月說:「應該是蕭邦的。」
常一鳴和鍾英文笑一下,沈奕博建議:「先來首蕭邦吧,隨便彈。」
楊景行身在宏星,還是為了抓耳考慮:「小狗圓舞曲。」
楊景行開始彈沒多久,蘭靜月就驚喜了:「這個好像聽過。」
只有楊景行回以笑臉,其他人都不理。
一首聽完,沈奕博還是堅持鼓掌幾下,還是那麼點着頭,但是說話底氣足多了:「行,有功夫。」
常一鳴也說:「超過多少錄音級的。」
沈奕博切了一聲:「沒可比性。」
楊景行笑問:「再彈個悲愴,第三樂章。」
沈奕博猶豫了一下點頭:「好。」
幾分鐘的曲子彈完,一直顯得有些躁動不安的沈奕博站起來大力鼓掌,並且不停。誰說功夫不負有心人是騙人的,看吧,常一鳴師徒也鼓掌了,龐惜和蘭靜月也跟上,蘭靜月還說好聽。
楊景行高興得起身抱拳:「謝謝謝謝……」
沈奕博很着急地拉楊景行:「走走走……」
鞋套都沒脫地回了自己辦公室,楊景行差點沒來得及謝謝常一鳴師徒。
沈奕博都來不及去坐下,在門邊站着就拉開架勢和楊景行理論:「就憑這個第三樂章,我聽太多了,吉列爾斯,阿勞,李赫特……都是些鐵砂掌!」
楊景行笑:「新鮮感吧,各有長處。」
沈奕博連連搖頭:「別廢話,好歹一個公司做事,你那張錄音,給我張cd。」
楊景行為難:「我手頭上沒有了。」
沈奕博懷疑多餘吃驚地瞪了楊景行一會,提醒:「想想辦法?你自己的錄音!」
楊景行說:「當時沒留母盤,其實不夠好,只能說在學校算優秀。坐吧。」
坐下了,沈奕博好像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楊景行建議:「要不我們說一下編曲的事?」
沈奕博連連搖頭:「現在哪有那心情……對了!你在學校的作曲作品呢?
楊景行笑:「看出來了,和你編曲一樣,不拘一格口味真不挑,我好不習慣。」
沈奕博想起來了:「丁桑鵬挑不挑!?」
楊景行說:「丁老關心後輩,不光我一個人……」
沈奕博威脅:「你再這麼說,我就覺得你看不起人,我走好了!」
楊景行幾乎要抱大腿:「大哥別。」
沈奕博不開玩笑:「拿來拿來,讀譜也沒問題,這點信心我有!」
楊景行騎虎難下,沈奕博卻像是發現寶藏一樣,邊聽邊看了楊景行的升c小調奏鳴曲,看了《就是我們》的總譜的幾頁,看了《b大調鋼琴奏鳴曲》……
沈奕博邊看邊鄙視得不行:「
第四百六十六章 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