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奏都和前兩次完全不一樣了,讓好些人興致勃勃的情緒準備完全落空啊。
歌曲進行到第三段,無視酒吧規定舉着手機錄像的老主顧根本是皺眉了,台上的效果和前兩次完全沒得比啊。只有齊清諾,她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用說得上恬美的表情在欣賞。
或許大部分人還是喜歡激烈的,而楊景行前兩次那種發泄的情緒明顯更合口味。可今天,他更像是在抒發,或者是一點感嘆,遠沒那麼強烈。
不過等楊景行認認真真唱到後半段後,那幾個珠玉在前的老主顧們也不失望了,雖然表情神態不夠讓歌手自豪,但那些看着台上的眼神真像是在交流,而不是佩服仰慕或者看稀奇之類的。
一首歌唱完,楊景行轉頭對客人們笑了笑。這個笑容如果放在前兩次會很不合適,但是今天恰當,因為回應的人很多。
老主顧們還是帶頭鼓掌,絕大部分人很熱烈,但是沒那麼多喝彩,也沒見到感動流淚的,最多就是喊一句唱得好。
可能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袁皓楠挺冷靜的,連笑容都沒有,聽完歌去喝了一口飲料。而男性化女兒連自己最擅長的流氓哨也沒吹一個。
在一路的表揚甚至祝福中回到座位,楊景行對袁皓楠怨氣:「就說吧。告訴你一個道理,耳聽為虛……現場才是實際情況。」
袁皓楠笑笑。
男性化女人要和楊景行碰杯:「哎,你也不是很噁心。」
齊清諾又擔心男朋友了:「換過來!」
男性化女人哈哈笑。
袁皓楠也呵呵,兩隻手臂伸直交叉像是小小伸個懶腰,然後又放到桌子下去,腦袋前傾,看着楊景行眨巴了一下眼睛:「把譜子給我?」聲音有點嗲。
楊景行搖頭:「沒譜子。」
女男性化女人提醒:「美女的請求!」
楊景行乾脆岔開話題:「你們唱歌?我伴奏。」
袁皓楠端正了坐姿,雖然那個請求動作才維持了幾秒,卻像忘記怎麼淑女端莊了。
齊清諾建議袁皓楠:「錄音嘛,錄了自己扒,求他幹什麼。」
袁皓楠白眼冷笑:「誰還真想要……」
楊景行一下抓住:「我就知道。」
男性化女人呵呵樂,跟齊清諾說:「其實開個酒吧也挺有意思的,好管理嗎?」
齊清諾說:「管理是其次,比較辛苦,你不能想開才開,而且每天晚睡……」
男性化女人還是跟袁皓楠商量:「我們去你學校附近開一個,你不愁沒地方玩。」
袁皓楠搖頭:「麻煩。」
男性化女人出主意:「請人管理嘛,又不圖賺錢,一兩千萬吧,你哥也拿得出。」
齊清諾說:「我們這個不算房子,第一次投入還不到四百萬,不過風格不夠前衛,在大學開的話有很多不一樣。」
男性化女人問楊景行:「我們開一個,請你,你去不去?」
楊景行指齊清諾:「你請她,我免費贈送的。」
袁皓楠突然叫路過的服務員:「埋單。」
齊清諾關心:「怎麼了?」
袁皓楠視線九十度斜楊景行,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小氣巴拉!」
楊景行哈哈:「好意思說我小氣?」
袁皓楠看都不看楊景行,不耐煩地講道理:「我是女人……埋單!」
楊景行窮大方:「我請你,別買了。」
男性化女人也制止袁皓楠的動作:「……行了,給你唱了,夠了吧。」
袁皓楠不拿錢包了,但還是挺不高興,悶了幾秒鐘後又突然對齊清諾和顏悅色,還舉杯:「我們唱歌。」
齊清諾樂意配合:「我都不好意思了,駐場歌手啊。」
袁皓楠笑:「高興嘛。」
齊清諾準備拋磚引玉,楊景行殷勤地跟去鋼琴伴奏,和成路一起配合着小老闆娘唱了一首《心情的承諾》。有了明星的對比,齊清諾得到的聽眾回應讓楊景行自嘆弗如。
兩人回座位的時候被客人拉住,表揚他們的確心有靈犀,齊清諾唱這首歌實在是表現非凡,各方面感覺都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