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了……知道你懂我的意思。」
喻昕婷像一隻把楊景行胸口當沙地的鴕鳥,雙手握拳下垂站立着,但是有點傾斜角度,這樣就能把腦袋埋得更深。
聽喻昕婷這是哭的換不上氣了,楊景行就握住她的肩膀往後推了一下,幫她站好。
喻昕婷抬起右手,小臂擋住了眼睛同時眼淚,但是咧嘴喘氣的樣子下半張臉也不好看,然後這個姿勢就保持着。
楊景行又說:「吃一塹長一智,哭一回,也長個記性。」
喻昕婷放下手臂,咧嘴一小抽抽顯得在用力控制自己,不過臉部肌肉還沒完全復原,要斜視楊景行:「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楊景行點頭。
喻昕婷正視楊景行了,可氣息還是斷斷續續的:「你……喜歡過我沒?普通的……一點點喜歡就行。」
楊景行站了幾秒鐘,說:「我喜歡剛認識你的時候,那時候橙子她們也都喜歡你。」
喻昕婷把視線從楊景行臉上移開,半垂着看旁邊的白牆,似乎在思考,也沒哭了,有一會後,似乎沒有自我意識地輕輕點點頭。
楊景行有些嘲笑:「哭好沒?」
喻昕婷繼續那樣點頭。
楊景行就說:「那走吧。」
喻昕婷搖頭:「你們先走……我自己回去。」
楊景行想起來:「哎呀,還有重要的事忘記了,你等一下……」轉身噔噔下樓,審視一下胸口的黑衣服,下去發現齊清諾在和老闆娘談笑呢,他呼喚:「諾諾,來。」
齊清諾變了嚴肅臉:「什麼事?」
楊景行諂媚:「上來。」
齊清諾猶豫,老闆娘笑問楊景行:「看完了?」
楊景行說:「您再寬容幾分鐘。」
齊清諾朝樓上邁步,不緊不慢,上去後看看干站在那的喻昕婷,沒說什麼。
楊景行很無聊:「你們聽,哪間房裏是女生?」
沒人搭理,看上去根本聽都沒聽。
楊景行嘿:「四號肯定是,打個賭?」
齊清諾扯嘴角像冷笑,喻昕婷轉頭看一眼房門。
楊景行說:「如果我猜對了,有什麼誤會就一筆勾銷。」
齊清諾問:「錯了呢?」
楊景行懂規則:「你們說。」
沒人說。
楊景行不管,就走過去輕輕敲門,敲了兩次後,門打開了,是個中年婦女,有些警惕地看着楊景行:「幹什麼的?」屋裏還有個女孩子,坐在凳子上朝向鋼琴,看楊景行。
楊景行儘量友善:「您好,打擾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楊景行,是浦音的學生……」
穿着拖鞋的微胖中年婦女拒絕:「我們已經請老師了,不好意思,你找別人吧。」
楊景行幾乎諂笑:「請問,請的那位老師?」
中年婦女想關門:「你找別人!」
楊景行腆着臉:「您給我幾分鐘時間,讓我試試,不行您再趕我走,我水平好高的。」
房裏的女生都皺眉了,這位應該是考生母親的中年婦女在門邊還能看見楊景行身後慢慢摸索過來的齊清諾和喻昕婷,她觀察了一下看起來比自己女兒大不了多少的三個年輕人的精神狀態和外貌,警惕少了些,好奇心似乎上來了:「你們幹什麼的?」
齊清諾氣定神閒的樣子,喻昕婷略微不安,不過兩人都不說話。
楊景行說:「我們是義務來和未來的師弟師妹交流一下考試經驗,希望大家都能圓夢,考上。」
房裏的女孩朝外再看一眼,中年婦女將信將疑:「你們是鋼琴系的?」
楊景行連連點頭:「當然,她是作曲系的……同學,你是報考鋼琴系的吧?」
中年婦女點頭:「我女兒……你們是不是真的?學生證我看看。」
楊景行解釋:「學生證我還真沒帶,放假了嘛,我水平可以證明的……」
齊清諾把背包從肩上拉下來,在裏面翻一下,拿出學生證來,遞給楊景行,還是沒啥表情,不過在觀察房內。
狹小的房間,一張床一台琴和一張小桌子,再就沒啥落腳的地方了。小桌子上除了梳洗用具護膚用品還有一個電飯鍋,桌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