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的老師們都不來解圍,甚至女朋友也樂得看熱鬧,楊景行只好去就位,也報下節目:「秦先生獻藝前奏曲,我就阿勒芒德舞曲吧,這樣就能算我榮幸地和秦先生合作過了。」
楊景行的低級幽默還是有點人給面子,一陣零散的笑聲。惟獨齊清諾,此時「哈哈」得有點用力過大,雖然她及時收住但也引得幾對視線到身上,不過這姑娘看上去並不尷尬或者惱羞,微笑依然大大方方。
大提琴樂手起身把自己的凳子讓給了秦禮,秦禮邊笑着邊謝謝坐下。
楊景行就開始,組曲的第二首,表面風格和前奏曲不同,相比這裏的一雙雙專業耳朵也能很聽出不同演奏者內在風格的迥異。
楊景行並沒受秦禮的影響,他從一開始就得不,或者說是顯得挺從容。可能是風格的落差讓聽眾們很不習慣,楊景行才了幾個小節,有一部分賓客的臉上就出現一些細微的表情,微微皺眉,側耳,或者打量審視琴的人……
楊景行還是那種沉穩收斂的舞台風格,沒什麼好看的,但是越來越多的人都把視線放在他身上,而且一個個似乎都看得好認真,還若有所思的樣子,甚至有人還領先作出有所悟的表情……
甚至秦禮看上去也聽得很認真,只是偶爾瞟一眼前方的聽眾。
三分鐘,楊景行輕緩地結束了曲子。此時早沒什麼人還拿着酒杯或者吃食了,掌聲立刻嘩啦啦響起來,不輸給秦禮的前奏曲。秦禮的巴掌也拍得很及時,雖然沒起到帶頭作用,但是也沒落後。
楊景行起立移步出來就鞠躬,弄得他的推薦人秦禮也得站起來微笑鼓掌。
掌聲一開始本來是很熱烈的,可是慢慢地就變味了,因為賓客們開始動嘴,而且動嘴的人越來越多,很就議論紛紛嗡嗡一片,讓掌聲顯得不純正了。
那邊李迎珍幾人走過來了,估計是龔曉玲先坐不住的,她走得前。
秦禮顯然發現楊景行還沒什麼舞台經驗,就幫他說話:「謝謝,謝謝……讓我們繼續!」
看秦禮又往琴前走,掌聲很停止了,但是好多張嘴巴沒立刻閉緊,導致有那麼幾句誇張的溢美之詞傳開了,以白種女人尖利的「ttallyinredible」收尾。
唐青呵呵笑,對楊景行抬了一下手。楊景行還是站着,但是秦禮很好心,指凳子:「請坐。」
秦禮開始組曲第三首的庫朗舞曲,這段和前奏曲大同小異,秦禮的演奏依然是懈可擊,聽眾們也依然欣賞,不過可能是因為有點重複,所以有一部分賓客看上去不是那麼陶醉,甚至有一些人還互相咬耳朵。
曲子挺短,一分多鐘吧,秦禮依然是很帥地結尾,依然是頂級演奏家應該獲得的掌聲,還有紛紛點頭肯定或者叫好,感覺比前奏曲多了一些議論。
掌聲和一點議論之中,唐青用英語喊:「繼續下去!」
著名老作曲家得到支持擁護,台上秦禮致謝後也客氣地邀請楊景行就坐。
楊景行和齊清諾對視後剛坐到鋼琴前,掌聲和議論很停止,然後宴會廳甚至變得非常安靜,圍攏的人群一雙雙眼睛都盯着鋼琴的,簡直有點斂聲屏氣的感覺。
組曲第四首的薩拉班德舞曲,風格和前一首的落差依然大,但是和第二首又不同。
技巧上很簡單的曲子,楊景行認認真真,四分鐘的時間裏,賓客們簡直有了聽秦禮前奏曲的整體狀態,都表現出了對音樂的虔誠專注。
一曲結束,掌聲似乎比之前熱烈了一些,而且體專家們似乎都迫不及待地發揮特長,很開始嚼舌根。
秦禮可能有點疲勞了,也懶得再說什麼,等楊景行起身,他誇讚一句了就直接坐過去鋼琴前。賓客們也懂意思,挺地安靜下來。
組曲第五首,還是前奏曲那個調調,也難怪秦禮看上去沒之前那麼興致盎然樂趣十足,不過他依然很認真,甚至有點嚴肅,似乎得了一些。
秦禮完後,因為大家已經掌握規律,知道楊景行肯定要接下來的第六首,所以掌聲並沒完響起。
秦禮也省去繁文縟節,直接起身讓座。楊景行不敢怠慢,坐上去就開始,得音樂的感覺中斷了。
第六首吉格舞曲,也是華麗活潑的類型,可能是因為這一段能讓楊景行這個學生和世界著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