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也不懂:「好像是要紮根於群眾,免得脫離大環境。」
何沛媛面朝司機多一些,笑得溫柔,語氣也很朋友:「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是不是一見鍾情?」
楊景行要想一下,有點尷尬:「……沒什麼一見鍾情,不過我發現了,第一印象確實有很大比重。」
何沛媛挺八卦:「怎麼樣?」
「你想……」楊景行似乎回憶:「過來讀書之前,浦海我只來過三四次,人民廣場在什麼方位都不知道。在九純的時候以為自己最不得了,揚武揚威不可一世,我爸就想辦法了,把我送到浦海,說整個學校就我最窮最落後,其他的都是億萬富翁高官子弟,讓我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何沛媛的笑容比較燦爛,似乎讚賞楊程義的決定。
楊景行嘿:「當時我確實有點心虛,再加上其他一些原因……反正剛開學我就服軟了,陶萌是第一個能管住我的班長,之前我真沒想過要跟班長低頭。當然,表面是低頭了,但是內心還是很不服氣的。」
何沛媛成:「所以就喜歡她了?」
楊景行搖頭:「第一印象,我的陶萌的第一印象就是……有點高不可攀,對年少沒見過世面的我有點衝擊力。」
何沛媛鄙夷又開心的表情:「其實就是喜歡,男生……」
楊景行還是搖頭:「距離喜歡還有距離……你也一樣,第一次見你是零五年,中秋音樂會……」
何沛媛嫌棄反感:「講過幾百次了……別說我!」
「我舉例子。」楊景行其實感嘆:「五年了,現在想起來……當時我坐得太遠,看不清細節,但是知道三弦肯定是個大美女。也是太天真了,那時候還以為音樂學院有不少這種美女,還開心呢。」
何沛媛哼哼哼地嘲笑,不過也跟快反應過來:「當然多,那麼多!」
楊景行不敢得罪揭穿,只嘿嘿一下:「是……」
「笑什麼!?」何沛媛生氣了,眼珠一轉:「看見老齊了吧?喜歡吧?」
楊景行狗膽包天:「先說你。那時候我剛剛入門,甚至沒入門,二胡板胡都分不清……」
何沛媛配合着白眼苦口婆心地諷刺:「知道知道,天才,你一天就能學會天下所有樂器,看了就會就精通,行了吧?」
楊景行不反抗:「也就是因為我那時候水平低,一下子就被《魂斗羅》震撼了,對民樂的感情就是那天打下來的,這真的能算一見鍾情。」
何沛媛呵:「你跟老齊說吧。」
楊景行很耐心:「不是說人……那天反而沒太注意人,你也好齊清諾也好,我沒想太多。」
何沛媛真是無可救藥:「對哦,那時喜歡的是陶萌。」
楊天才的限度似乎也被觸碰到了:「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語氣都不算求情了,協商吧。
何沛媛略冷臉,這姑娘的冷臉分兩種,一種是上嘴唇微微噘起的,就現在這樣。
楊景行繼續:「所以當時也只有一個大概的想像,覺得三弦肯定就是藝術院校裏面的大美女,很受男同學歡迎,追的人很多很多,可能已經一個富有帥氣的男朋友,讓其他人只能遠觀……原諒我的俗氣。」
何沛媛輕哼:「知道就好。」
楊景行又回憶:「嚴格意義上講,對你的第一印象是銀馬家居那一次……」
何沛媛看看楊景行,還是接話:「榮幸呀,被天才,讓天才有印象了。」
楊景行不受影響:「當時好遠就看見你,穿一身紅旗袍坐在門口的位置……其實我不喜歡你那天化的妝,還是齊清諾幫你化的,但是當時上樓去找你,再看到你,就覺得特別漂亮。已經不是賞心悅目,真的對我的視覺和心理都有不小衝擊力。」
何沛媛看路,好像是嚴肅分析了一下楊景行的話,用幾秒鐘才找出問題:「不喜歡就別看。」冷冰冰的,嘴唇沒噘。
楊景行提醒:「怎麼不按套路了?應該問我是不是喜歡上了。」
何沛媛呵:「你說了不喜歡啊,不好意思,嚇到你了……你早說呀,就不坐你的車了。」
楊景行解釋:「不喜歡的是化妝,不屬於你的東西,畫蛇添足過猶不及的東西,增之一分則太長……不過也好,讓那些人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