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托盤中。
貢布此時已經將自己身上的繃帶全部拆掉了,雖然走路的時候不算利索,但這些傷卻都沒有傷到他的要害,所以不妨礙他的活動,他原來那奄奄一息的樣子本來也都是做給才讓看得。
將眾首領的信物收好,讓兵士將他們牢牢的控制住,貢布端着托盤慢慢的走向德吉。
德吉背手看着貢布,袖口中藏着一把鋒利的匕首,他打算在貢布將東西遞給自己的一瞬間將貢布割喉。
貢布端着托盤,他的腿似乎還有點跛。
事實上,貢布手中的托盤上有一個小小的機關,只要按動機關,就可以在德吉接過托盤的一瞬間射出三根箭,將德吉當場擊斃。
父子兩平靜的看着對方時刻準備行動,這時候就聽見一個陰沉的女聲傳來「你們這邊誰是管事的」
凝重的氣氛中忽然出現的女聲,讓眾人的精神隨之一凜。
眾人尋聲望去,卻只見那個大溪朝的和親公主柔然,正站在帳門口陰森森的看着他們。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認識柔然公主的,此時除了貢布之外的所有人,都用驚訝的眼神看着靳青,似乎不清楚這個平日裏柔弱膽小見人就躲的柔然公主,此時怎麼有勇氣敢闖進這個被嚴密封鎖的靈堂來。
德吉不耐煩的向着帳門口的靳青看去這麼重要的時刻,外面那些兵士都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讓一個女人闖進來,難道說是這個柔然以權壓人了麼
想到這裏德吉的眼神閃了閃他可不是之前那兩任藩王,傾慕大溪朝的工業與文化,一直想要同大溪朝建立友好的關係。
之前幾次同大溪朝的摩擦,藩國明明都處於上風,可由於那父子倆的優柔寡斷,最後都選擇了議和。挽桃看着靳青仍舊一臉麻木的樣子,頓時氣結,轉過頭去不想再和靳青說話。
這時候,一旁倩如的話卻在無意間傳入了靳青的耳朵「可惜了,再換一任大王,咱們家公主那一百六十台嫁妝就更難拿回來了」
倩如的話音剛落,喜梅就在旁邊推了她一把現在是糾結那些身外之物的時候麼,趕緊保命才是最重要的,都到了可以當娘的年齡了,這個倩如怎麼還是這樣的拎不清
倩如自覺失言,趕忙閉上了嘴,假裝她剛剛什麼話都沒有說。
可這時,靳青忽然卻放下手中的青稞餅站起身,向着挽桃的方向走了幾步,認真的問道「她剛剛說,老子的錢在哪」
靳青的話中明明沒有任何波瀾起伏,可挽桃卻硬是從靳青的話中聽出了危險。
挽桃看着靳青嚴肅認真的表情,忽然發現那些嫁妝似乎對這個壯士很重要。
一時間,挽桃心中閃過了無數種可能,每一種都是她們家壯士在作死的畫面。
去爭取自己的嫁妝,被王庭勇士們亂箭射死,這基本都是最仁慈的結局了。
挽桃糾結的看着靳青,似乎是在糾結自己應該怎麼同自家壯士解釋嫁妝這件事。 .??.
她家的壯士看起來腦筋並不是很好,現在外面又隱隱有暗流涌動,這樣的情況讓挽桃不敢對靳青說過多的話,她生怕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靳青便會立刻跑出去作死。
經過這些天的接觸,挽桃雖然對靳青的殺傷力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但她們現在面對的,畢竟是整個藩國連年征戰,最精銳的王庭衛士們啊。當然不用說,還有那些一個腦子比一個迴路大的王族貴族們。
再加上之前她家壯士才剛剛進了王太后的帳篷,王太后就沒了,要說這兩者之間沒有聯繫,挽桃是死也不會相信的
挽桃現在十分緊張,從昨晚開始,王庭中的氣氛便不大對。
原本她們去伙房端菜的時候,總是能夠遇上一兩個兵士或者奴隸,但是從昨晚起,除了其他帳篷中的侍女,她們連一個男人都沒有見到。
挽桃可不像靳青那般對什麼都不關心,想到今天是才讓和嘉措出殯的日子,挽桃知道,今天這事是不能善了了。
靳青看着挽桃只動嘴唇卻不發聲頓時急了,將目光轉向一旁愛說話的倩如「你說,是怎麼回事」在靳青心裏,只要是關於錢的都沒有小事,尤其是在她剛剛陰差陽錯與一個億錯身而過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