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據兩個字更是渾身發抖不應該是欠條麼。
但事到如今,裴季卻不敢多問,只能哆哆嗦嗦的告訴靳青「我、我、我、我沒有、有筆」
靳青不耐煩的皺起眉頭,一把抓着裴季的手。
裴季一愣,剛想對靳青說這與理不合,就見靳青已經張開嘴,對着他的手指頭直接一口下去。
然後,靳青歪頭向旁邊吐掉了一小塊帶皮的肉,十分沒有誠意的看着裴季「不好意思,咬大了。」
裴季疼得「嗷嗷」直叫,他中指的整個手指肚都被靳青咬掉了,血嘩啦嘩啦的往外流着。
劇烈的疼痛讓裴季的寒冷一瞬間消失了,原本裴季還想要在地上打兩個滾以示自己現在承受的痛苦,但是在發現靳青不善的眼神後,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靳青「」老子都道歉了,你這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裴季抖着手,用血在雲清韻的衣襟上寫起了借據,寫到錢數的時候,裴季抬頭看着靳青,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你想要多少。」
作為一個世家公子,無論何時都要抱有最好的儀態,這是裴季從小便學到的。
因此他現在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姿態,雖然身體還因寒冷和劇痛而不自覺的發抖。
靳青靜靜的看着他「你覺得你的命值多少」
裴季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着靳青,然後果斷的在借據上面寫了十萬兩。
而他的身上則是抖得更加厲害,因為他感覺到,如果他的錢一旦寫少了,這女人有可能會將他當場擊斃。
將借據拿過來,靳青滿意點點頭,這人果然識相。
而後,靳青走到屋子裏面,拿出一床被子放到裴季面前,一臉慈悲的看着裴季「拿去用吧,看你冷成這樣,可別傷了風。」起碼在老子拿到錢之前,這人必須要活着。
聽了靳青的話,裴季的臉都要綠了這女人怎麼一會兒一變臉
目送裴季帶着文清韻跌跌撞撞的離開了自己的院子,靳青打了一個呵欠,這一天天的,都來欺負她,就是看她脾氣好是吧靳青有些佩服裴季的尿性了,這人當真是捨命不舍財,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死到臨頭,卻還能對她說出來不給兩個字來。
靳青心中充滿了對裴季的敬佩,一鬆手再次將裴季丟在水裏,腳也順便踩上了裴季的頭。
裴季剛剛還沒有說完話,就再一次被靳青踩進了水裏。
感覺大量的水進入了自己的口鼻中,裴季欲哭無淚你當初究竟為什麼要救我。
這時候的裴季,倒是承認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是文大香的事實了。
裴季心中雖然絕望,但是手還是本能的撲騰的越來越厲害。
靳青再次抬起腳,讓裴季從水中掙扎着抬起頭,繼續問道「給不給錢。」
裴季動了動嘴,沒有發出聲音,他覺得自己的嘴裏鼻子裏都是水,不停的往外吐着水。
見裴季拒絕說話,靳青挑了挑眉,再次一腳踩了下去老子已經開始敬佩你的骨氣了。
第三次被踩下水的裴季「」我為什麼要把手下丟在外院,誰來救救我
感覺到裴季的手掙扎的愈來愈沒有力氣,文清韻撲過來抱着靳青的手臂「姐姐你不要這樣,我將世子爺讓給你行不行。求你放過他,饒他一命吧」
文清韻的聲音極大,不僅是想要阻止靳青,更是想要吸引府中下人們的注意力叫人過來,再這樣下去,她是真怕裴季會出事。
如果裴季出事的話,她嫁進鎮國公府的事情也就泡湯了,說不得就連整個侯府都會受到牽連。
想到這裏文清韻也恨的不行,為什麼她都扯着脖子喊了,這些狗奴才們還不過來,侯府的人都死哪裏去了。
文清韻刺耳的聲音幾乎要穿透靳青的耳膜,靳青皺着眉頭一巴掌將文清月掄了出去老子要錢,和你有毛關係
隨後,靳青再次抬起腳問裴季這錢你給是不給
裴季已經徹底沒有力氣,對着靳青的位置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恢復清醒。
卻見靳青已經一臉敬佩的再次將他踩進水裏,真是一條硬漢。
裴季「」感覺自己已經被玩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