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直接掙脫繩索,絕對會摔個頭破血流。
想到靳青對自己做的這些事,大腦充血的趙時氣的目眥欲裂,他的牙齒咬的格格作響:當年就不該娶李氏進門,善妒不容人不說,好好兩個女兒也都被她帶壞了。
就在這時,趙時聽見一聲輕響,似乎是布帛斷裂的聲音。
他心知不好,連忙用手肘護住了腦袋,就聽「碰」的一聲,趙時重重的摔在地上,人事不知。
靳青的方向感雖然不強,但是她非常執着。
就好像挖地道這項「神聖」的工作,靳青花了幾個時辰,將定北候府統統挖了個遍。
不但找到了趙時藏錢的密室,還順手帶走了賬房的銀子,李氏的嫁妝,以及那個縮手縮腳睡在冰涼炕上的趙梓敬。
與趙梓銘房中擺滿了各種古玩兵器,及趙梓儒房中隨處可見的古籍孤本不同。
趙梓敬的房間中非常乾淨,簡簡單單的被褥,簡簡單單的擺件,完全可以用「一貧如洗」來形容。
他的衣服和被褥的質地都不錯,就是有些舊了。
能看出來,李氏的離開直接影響了他的生活品質。
也不知李氏生病後,這熊孩子從哪裏套換來的那些探病用的東西。
趙梓敬原本還蜷縮在床上,當看到靳青忽然從地下鑽出來時,他瞬間從床上跳了起來。
然後,就被靳青提着脖子拎走了。
抱着裝有自己畢生積蓄的小盒子,趙梓敬怎麼都想不通,大姐姐為什麼會突然將自己從家裏帶走。
這段時間,他的日子並不好過。
宛如姨娘雖然說只是個妾侍,但父親卻讓家裏的管事們將宛如姨娘當成主母對待。
甚至連管家權,都一併交到宛如姨娘手上。
可宛如姨娘這人耳根子軟,讓幾個婆子一忽悠就順着人家的心思走了。
兩位兄長已經成年,又是嫡子,因此那些婆子也不敢在他們的吃穿用度上動什麼手腳。
只是苦了他這個不受待親爹待見的倒霉蛋。
平日裏的兩菜一湯,變成了一碗白飯兩根青菜。
換季的被褥沒領到,說讓他先用去歲的被褥頂一頂。
就連衣服也沒有給他做新的,只是多發了一條能包到腳踝的披風,並讓他少出門。
趙梓敬知道自己在府中是個什麼地位,因此這些事情都忍了下來。
他唯一提出的請求就是,能不能在屋裏加個火盆,有了炭火,他保證以後連院子都不出。
可得來的卻是宛如姨娘嬌嬌弱弱的回答:春捂秋凍,秋天不凍一凍,她怕趙梓敬過不了冬天。
宛如的話把趙梓敬嚇慫了:他覺得自己可能被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