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世界,靳青做的最拿手的便是這烤肉。
就連安靖賾這個跟着靳青啃骨頭的,兩頰上都長了肉。
而衣料被褥就更簡單了,內務府的陳年被褥布匹多到用不完,每年都要丟出去大批,其中還有一些過時的珍貴布料。
內務府的人衣服都由尚衣局批量製作,因此即使知道庫房中的料子好,也不敢私自動用。
有一些東西,寧可放壞扔掉,也不能出現在他們身邊。
早些年還有太監從宮中偷布料出去轉賣,但現在進出宮都查的嚴了,若是沒有同守門侍衛處的頭目搭上關係,他們連個針頭線腦的都別想帶出宮去。
畢竟這裏面涉及的利益極大,不是親信之人,根本沒人願意帶着他們這些「散戶」玩。
因此,內務府每個月都要丟棄大批發霉的布料和被褥。
在發現這庫房的位置後,靳青前前後後一共去搬了四次東西。
現在就連安靖賾的柴火垛,都被靳青用被褥裹得嚴嚴實實。
安靖賾躺在上面,整個人都陷了進去,當真像是睡在雲朵中一樣。
所幸庫房裏的東西極多,只要丟的不是貴重物品,管事的根本也懶得去點,他甚至都沒有發現庫房中什麼時候少了東西。
反正不管沒了多少東西,他只要在月底盤賬的時候報損就可以,這麼大的庫房,天天都有東西發霉。
做衣服的工作,則是被靳青交給了安靖賾。
這孩子雖然看起來又熊,又摳,又內心陰暗,但是在縫縫補補、洗洗涮涮這些事情上卻當真是極有天賦的。
當初安靖賾將靳青的褻褲踩破了,為了防止靳青發怒,安靖賾便悄悄在靳青的褻褲上繡了一朵漂亮的彼岸花。
雖然他身邊只有母妃當初留下來的黑線,但憑藉精湛的繡工,那彼岸花還是被他繡的栩栩如生。
上輩子在冷宮中無聊的時候,他便會將母妃的舊衣服找出來,細細的描繪母妃身上的花紋。
不得不說,他是個非常有刺繡天分的人,而且刺繡也能讓他的心情平靜下來。太后心中滿是悲愴,權當是她欠了這孩子的,來世再慢慢償還吧!
安若吉也悲傷的垂下頭「兒臣明白了。」身為人子的他,怎麼能忤逆母后的意思。
母子二人又說了會兒話,直到安若吉臉上出現倦意,太后才打發他離開。
安若吉腳步沉重的向殿外走去,母后說的事情太過可怕,他需要時間沉澱一下。
但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安若吉的嘴角帶上了一抹笑既然這事情是母后的決定,為人子的他又怎能忤逆不孝呢!
即使史官將來要拿這件事來做文章,他也不過就是遵從太后懿旨罷了。
看着小兒子步伐沉重的向外走,太后眼中划過一絲淚意雖然對大兒子過於殘忍,可這卻是對大禹朝最好的抉擇。
不過,這畢竟算是動手弒子,現在她只希望小兒子能夠理解她的苦心,不要與她生了嫌隙才好。
待到安若吉徹底消失在門外,太后的眼神飄向冷宮的方向接來下要處理的便是那個禍害了!
既然已經知道對方會是個禍害,那她自然不能放任其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躂。
孫子當皇帝,哪有兒子當皇帝來的便利,只要她的兒子能夠穩穩的坐在皇帝的寶座上,她和她的家族就能長長久久的存在下去。
太后眼神中滿是狠厲夢中發生的事情真真切切,似乎是在向她預警那禍害就是一條吐着紅信,伺機將所有人吞下肚子的毒蛇。
想那禍害從冷宮出來後,她和大兒子為了彌補那禍害受到的虧待,恨不能將所有的好東西都給那禍害送過去。
若不是那禍害的母妃做了那不知廉恥的事情,她也不會惦記着給大兒子在後宮中多放一些人。
她自問對那禍害已經足夠的好,可那禍害的心就像是石頭做的,根本就捂不熱。
現在那禍害已經在冷宮呆了兩年,估計現在就算是將人帶回來也已經晚了。
冷宮中會發生什麼他們都很清楚,那禍害應該已經恨透了他們。
太后緊緊的握住床枕邊用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