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手道。
第二天,大雪紛紛揚揚的下了一天,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宋老夫人派人到各房說是雪太大了,她老人家體恤晚輩,今日的請安就免了。
若是以往,下這麼大的雪,玉蘭這小丫鬟定然不顧冰冷刺骨的寒風,要到院子裏堆一個大雪人或者雪獅的,將一雙手凍得跟個紅蘿蔔一樣,渾身卻是熱氣騰騰的方才過癮。
可是今天這場能堆得起雪人的大雪,卻並沒有讓玉蘭如往年那般興奮。
她連掃雪都沒有興頭了,姑娘若真的在七日後嫁去譚家,這錦霞院豈不就空蕩蕩的了,雪掃不掃又有什麼關係。
珊瑚雖然一向比玉蘭要穩重的多,可是現在她最主要的精力全部放在讓她覺得和以往很不一樣的宋筱池身上。
她怕姑娘做傻事。
姑娘以前雖然心眼明亮,很多事不說,但是心中有數,可是卻不會像昨日那般表現,散漫中帶着不顧一切的肆意,像是將自己的後路都斬斷了一般。
雖然她並沒有像她說的一般,將木匣子摔在那位譚老夫人面前,但是無論是在榮松院時的表現,還是在明軒居說的那一番話,都帶着一股不顧一切的肆意,雖然不太明顯,但是服侍了宋筱池多年的珊瑚還是察覺到了不一樣。
她覺得姑娘這次不會像以往那般忍下去,也是,以前忍,總還有希望,可是現在,那譚二爺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還不知道,但是想來與火坑並無大的區別。
因此,珊瑚幾乎時時刻刻守在宋筱池身邊,又哪裏有空去管院子中的雪要不要掃這樣的事。
「喲,這院子裏的雪怎麼還這麼厚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雪都沒掃,珊瑚和玉蘭這兩個丫鬟又在偷懶了,章嬤嬤,您慢點,這雪太厚,可不要滑倒了。」
珊瑚正擔心着,就聽到外面傳來一個略顯尖刻的聲音,而且有種故意為之的刻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