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撞上來的,非要拉住我,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不認識他。」
那兒媳婦只是徒勞的解釋着,不僅她婆婆不相信,就連圍着看熱鬧的人,從他們嘀嘀咕咕的議論聲中,宋筱池聽出他們也是不相信這兒媳婦的解釋的。
實在是那婆婆演技太好,將對兒媳婦偷人的憤怒和對兒子心疼的情緒表現的淋漓盡致,層次分明,若不是有玄鳥偷偷和她說事實如何,宋筱池也會相信那婆婆的,兒媳婦垂頭徒勞的解釋,在外人眼中只是偷人被發現後的心虛和緊張的表現。
「桑氏,我言盡於此,看在曾經婆媳一場的份上,你的嫁妝我們龐家是不會留下的,會讓你帶走,如此,你即使被休了回去,若是這男人不願意娶你,好歹還能靠着嫁妝活下去,我們龐家對你仁至義盡,但願你也不要得寸進尺,不要再纏着我兒了。」
那婆婆說完,帶着婆子丫鬟轉身便離開了桃林。
「這婆婆夠大氣夠仁義!」有人贊道。
「是啊,要是讓我發現兒媳婦偷人,首先打她一頓板子,再將她丟回娘家,還什麼嫁妝,我還得讓她娘家賠我家銀子呢!」
有個穿着絳紫色褙子,油綠色馬面裙的婆子撇着嘴說道,不用看那婆子的長相,只聽她這話,宋筱池就知道這婆子定然是個刁鑽的,平日裏恐怕沒少苛待過兒媳婦,做她的兒媳婦可真可憐。
宋筱池想着,便朝那婆子面上看了一眼,很普通的長相,因為此刻正批判着這件事,神色囂張,口沫橫飛,便顯得刻薄,她身後站了一名身材消瘦的女子,垂着頭,怯生生的,倒似比此番事件的女主角還要膽怯幾分。
「哎,他跑了!」
「不跑還留着才是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