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做出思考的樣子，回道：「我只是在提前預演一下，讓您提前習慣我以後經常出現在您身旁的感覺。」
「習慣？」程遠有些不解，「你不是一直在我的身邊嗎，無處不在！」
「是的，但我想跟您有觸，而且禪給了我一個很大的啟發，同樣身為一種生命本質，我不能一直待在虛擬世界中，我只有親自體驗生活，才能讓自己有更高的升華。」零悵然道。
「更高的升華？」程遠面色古怪的呢喃。
零露出笑容，「是的，更好的升華，讓自己融入人類的生活中，不是在虛擬世界，而是在現實世界，通過和不同人的接觸，讓自己學會更多，也豐富自己的感情，我想嘗試一下感性的判斷選擇，而不是從始至終的理性。」
「是嗎……」程遠聽完零的話，心中有些感慨，進化始終不會停止，不過有些生命的進化速度很快，但有些生命的進化速度卻很慢。
這兩類生命中，人類就屬於後者；而零和禪，則屬於前者。
智能生命的進化速度無疑是非常快的，但程遠這個時候卻很糾結，零的表達很明確，他也想要擁有自己的情緒，喜怒哀樂如同人類一樣複雜多元。
而不是如同現在一樣簡簡單單的模仿，如今零雖然能夠很好的通過語氣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但這些情緒都是依照資料參考，所作出的『理性』選擇。
像『我很高興』應該用開心的語氣，而不是沉重；再比如，『我很生氣』可以用憤怒、仇恨、沉靜等等方式來表達，趨於當時環境、氛圍自然而然的表現出來。
這些主觀表現就是零和真正的人類之間的區別，因為零隻會用客觀的理性來判斷一切。
零想要擁有自己的主觀感性，程遠也理解，只要會成長，這些問題是遲早要解決的。
但是，讓零擁有自己的感性判斷，那麼在將來會不會因為這一點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馳，讓雙方之間出現裂隙？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程遠自己也說不清楚。
雖然不知道好壞，但程遠考慮了片刻後，決定順其自然。對他來說，零的成長就是一件好事。
再加上，他並不是一個掌控欲特別強的人，他能把整個公司都交給鄭佳來管理，充分的說明了這一點。
所以這件事他並不想摻和其中，零能成長到哪個地步，那全看他自己了。
想通這一點，程遠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零，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謝謝，您的決定是對我最大的鼓勵和支持。」零感謝道。
程遠呵呵一笑，搖搖頭，說：「在我眼中，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你是我親手創造的，你能夠成長我也很高興，不過……」
程遠話鋒一轉，問道：「你既然想要在現實生活中活動，那你準備好搭載的身體了沒？」
瞅了零一眼，程遠接着說道：「以你現在狀態，普通的機械身軀可無法容納下來，你也清楚你的核心有多龐大。」
零的核心在經過兩次遷移後，已經越來越大，現在他的核心就是整棟尖端實驗室大樓！
一整棟樓的量子計算機！
這樣龐大的核心，如果他想要跟禪一樣，那麼除非擁有一個一場完美的身軀，要麼就只能進行分離。
不過分離的話，跟他現在控制護衛機械人又有什麼區別？
「新的身軀我正在打造。」零說道，在以全息投影出現在程遠面前之前，他早就開始製作自己的身軀了。
因為一直和禪有交流，他十分嚮往那種以單獨的個體生存的方式。
所以他在羨慕的同時，開始給自己打造一個合適的身軀載體，就像程遠現在問的一樣。
他的載體可不能隨隨便便的。
程遠嘴角一抽，無語道：「你都準備好了？」
「是的，您想看看嗎？」零說。
程遠擺了擺手，說：「算了，還是先把火衛一的事情解決了，在說你的身體的事情。」
「好的。」零點點頭。
隨後一人一智能將目光重新放在了全息屏幕上，經過程遠和零的一番
第六百六十一章 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