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流動資金,這個問題她一直想不明白。
投資的大額資金絕對沒那麼快回籠,短期的要十幾個月,長期的起碼三五年才能慢慢收回來。
莫非,葉氏還有其它來路不明的收益,還有,葉勝賭窟每年盈利額達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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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期間,唐父過來跟她說,高水然下午也會過來上班,幫她的忙,工程上的事慢慢學,不要着急——
唐逐雀明白父親的一番苦心,讓高水然過來,無非是給她找個伴,希望她別想太多——
父親總是沉默寡言,但善於觀察,看人看事特別准,或許早就意識到她與蘇溫澤的感情裂痕,只是他從不過問,讓唐逐雀自己去面對,解決。
下午三點,辦公室外面一陣喧鬧,高水然那尖細的嗓子嚷着,自我介紹起來——
「表姐,我來陪你了——你在看些什麼?」高水然推開房門,奔到她身邊。
「哇,全是葉氏的財務報表,表姐,你看這些做什麼?」高水然滿臉不解。
「你看看這份現金流量表,看清楚它的變動狀況——葉氏近幾年一直在注資入股,還收購了幾家企業——但最後,現有資金卻總沒太大的浮動,葉氏有些見不得人的收入——」唐逐雀試圖跟她解釋清楚。
「唉,表姐,這些東西能說明什麼,葉氏除了葉勝賭窟,凌霄環宇城以及天宇沐足城,都是大大賺錢的,有些不會公開——表姐,別看了,密密麻麻的,看多了傷眼。」高水然搖搖頭,移開了眼。
唐逐雀關了所有的辦公軟件,心裏的疑慮揮之不去。
五年前開始,葉氏的財政便有問題,每年固定有一大筆來源不明的收入,所以,葉氏再怎麼投資,收購,它的現存現金始終有增無減——
五年了,難道真沒人看出來?
很奇怪!
太奇怪了!
「表姐,最近,你怎麼都沒和蘇大哥見面?」大大咧咧的高水然又挑起她的傷心事。
蘇溫澤,呵呵,他都快當人家孩子的爸了!
人家,還是那個從良的窯姐兒,白若玫!
唐逐雀的心悶痛之餘,還有些冷酸——
她恨白若玫,更恨蘇溫澤!
以一場三年多的隱婚,可笑地拖着她——
「表姐,提前下班,陪水然去逛逛街吧,反正你在公司也不用做事的。」高水然開口地同時,已伸手去關了手提電腦的電源。
唐逐雀來不及阻止,看着已顯示着正在關機的屏幕,有些氣:才上了幾天班,就提前下班?
那些同事會怎樣看她,估計會在背後不滿地議論她佔着寶座,卻不做正經事——
綜合管理部的責任很大,要經常與造價部,技術部兩邊打交道,尤其是在剛接了項大工程,要忙的活真不少。她雖是個空有虛名,無實權的經理,也該留在公司,看有什麼要幫忙。
篤篤篤,房門被敲着——
高水然過去開了門。
「唐經理,我是邱建平,技術部的經理。唐總吩咐你待會和我出去一趟,哦,對了,要帶上花苑工程的質保資料。」邱建平進來,溫聲地打着招呼。
「邱建平?原來你就是姑父常掛在嘴邊的幹將,嘖嘖,還這麼年輕,你幾歲進唐建了?」高水然繞着邱建平,打探起來。
「高小姐,我不年輕,都33了。唐經理,那我們走吧。」
邱建平移開兩步,憨厚老實的臉上有些尷尬,不自在。
唐逐雀拿過那份早已備好的文件夾,放進公文包,跟隨邱建平下樓,上了車。
半小時車程,車子在君豪酒店停下。
兩人上了2013房。
開門的是顧誠,國土資源局的新任副局。
花苑世紀樂園這單大工程,據說是顧誠有意讓給唐建接的,唐父唐母簡直把顧誠當成了恩主,提前預訂了豪華套房款待。
爸媽見慣了世面,覺得有些應酬還是有必要。
「顧局,您好。我是早上與您通了電話的邱先生。這位是唐總的女兒,也是我們公司綜合管理部的經理——」
邱建平微笑着,溫聲地介紹起來。
唐
你想他娶一個從良的窯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