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轉而緊緊摟抱擁進懷裏。
後背一緊,唐逐雀的鼻子,臉頰與對方冰涼光滑的布料摩擦下,腦袋也被擒固得動彈不得。
「小雀,我答應你,我不娶若玫了,別賭氣,別傻氣做錯事,跟那男人離婚,回來我身邊,好不好?」未等她張嘴,蘇溫澤再次焦急地懇請。
溫潤好聽的男聲參雜的焦急之色,聽得唐逐雀心頭陣陣發暖,心生喜悅,只是,想起白若玫挺着的大肚子,那種強烈的失落,兩難的矛盾還是擊敗淡淡的心暖,喜悅。
白若玫是何許女人也,她是八爪魚,不,應該是八爪魚中的戰鬥機。她愛上的男人,一定會想方設法,施展手腳,像牛皮糖,八爪魚般緊緊黏住對方,弄得兩敗俱傷,寧死也不放過。
何況,她還有了有力的談判籌碼,骨肉相連,到時候,吵鬧起來,別說爺爺會知道發生甚麼事,恐怕整個海沙的人都會知道他們三角戀,唐蘇兩家長輩不知又會怎樣大吵大鬧——
如果,白若玫沒懷上,一切就簡單得多了。
唐逐雀心緒翻轉,臉色有些無奈,有些淒涼,有些委屈。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腦袋從緊緊的手掌束縛中鬆脫了些,仰頭凝望着那張看了無數遍,俊朗清秀的五官。
看了好一會,她眼角無故發澀,咬咬牙跟,從容地柔聲道,「溫澤,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相識十八年,我很了解你為人。你就算不娶你妹妹,你也絕不會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不聞不問。你妹妹,白阿姨也沒那麼輕易被你說服你倆不結婚。」
「當年,是我犯傻,我對不起你,我們都痛苦了三年多,我真不希望你以後繼續陷入煩躁與痛苦裏,日夜顛倒,夜不歸宿。你以後會是個好父親,而你妹懷孕後,願意為你改變這麼多,證明她也很愛你,你娶她也沒甚麼不對。」
「我已經慢慢適應住在葉宅的生活,葉庭鷹做甚麼違法的勾當,我不想去過問,也不想知道。他對我好就是了,我會自己照顧自己,你別再來管我跟他的事了,好不好?」
唐逐雀語氣柔和,懇切地講述起縈繞腦間的念頭。
蘇溫澤垂首,默默地回望着女人,月光,旁邊那盞街燈所散發的柔和燈光映照下,她原本白皙滑膩的臉頰更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朦朧光暈,柔美雪白得不可言喻,看得他一陣悸動。
「小雀,快告訴我,你還愛着我。」隨着低聲的喃語,蘇溫澤捧起她的臉,堅定地請求道。…
唐逐雀嗯了聲,點頭,她確實還愛着蘇溫澤。
剛抬首,兩片溫熱柔軟的嘴唇便準確地覆蓋上她的,兩唇相觸,她渾身霎時閃過一股久違的熱.流。
蘇溫澤的吻,永遠是細碎,柔緩,綿長的,溫熱的兩唇包裹住她上唇,輕輕地吮吸,舔着,絕不會很急促,讓她緩不過氣。
「小雀,我真想你——」除卻細碎綿長的輕吻,溫潤的男音喃喃低語。
唐逐雀永遠擋駕不了蘇溫澤的柔情,已有些許動.情的她任由對方撫弄頭髮,舔吻紅唇。
兩人身子貼得很緊,三四分鐘後,感覺到對方厚實光滑的布料某處堅挺以緩緩升旗的勃.起形式,頂上自己的腹部,一直眯着眼的唐逐雀才從迷亂的情.欲里驚醒。
她睜眼過來的同時,不經意瞥見不遠處的花園入口,一個高大,略顯熟悉的藍色背影一閃而過,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另一邊的花壇葡萄林里。
她第一個驚慌念頭便是:SH.IT!葉庭鷹來了嗎?
下意識慌忙地推開輕輕捧着自己臉頰的兩手,焦急道,「溫澤,我,我們要回去了。」
「小雀,怎麼了?剛才有人經過看到我們親吻?」經過方才那柔吻,蘇溫澤心中的盛怒已被澆滅不少,他見女人的表情有些驚慌,也警覺地四處看了看。
「沒,沒,溫澤,我們真要回去了。」唐逐雀想起那個背影,無故驚慌起來,推拒着男人的拉扯,快步往回走。
蘇溫澤見她如此驚慌,不忍繼續使勁拉扯着挽留,只是握住她手腕,柔聲道,「小雀,別怕,葉庭鷹若是興師問罪,責怪你,我們正好趁機跟他談個明白。」
不管如何,他真不能讓她與葉庭鷹繼續在一起相處了,她比自己更優柔寡斷,做事遲疑不決。
不然,
舊情復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