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再看任督二脈,無數個光點在任督二脈里亮起,然後,以這些點為起點開始延伸到以前仿佛混沌一樣的區域。不到片刻功夫,任督兩條經脈就像兩顆屹立的大樹,它們開始開枝散葉……
李牧重重的舒了口氣,這時候他才搞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所謂任督二脈通則八脈通,八脈通則百脈通。而剛才,就是他打通奇經八脈的全過程。殊不知,這個過程相當危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橫死當場。
李牧的思維逐漸恢復。慢慢的,他就看清了大和殿的情況:以自己為中心滿朝文武都躲得遠遠的,就連龍椅上的皇帝聳耷的眼皮都似乎張開了一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在皇帝的前邊站了一排侍衛,他們每個人的手都搭在刀柄上,隨時都有可能拔刀出鞘。
皇帝瞥了一眼侍衛頭領,問道:「這就結束了?」
侍衛頭領彎腰,回稟道:「是,陛下。」
剛恢復六識的李牧全然不知道剛才他打通奇經八脈的過程,被那個站在皇帝旁邊的侍衛頭領全程解說。文官倒感覺不到什麼,武官看向李牧的表情就不一樣了。其中有些羨慕,有些妒忌,還有些……恩,敬畏。
侍衛頭領的目光最是複雜,他的武功修為跟那些武官可不是一個級別的。他能充分理解打通奇經八脈的困難程度。
作為武學奇才,他也是十六歲打通任脈,二十二歲打通督脈,三十七歲才陸續打通奇經八脈。到現在,百脈才剛剛打通十脈。眼前這個傢伙,貌似只有十四五歲吧?
皇帝屏退眾侍衛,又伸手拿起那塊被他放在龍案上的李戰壕的腰牌。腰牌入手涼絲絲的。他把腰牌遞給旁邊的太監總管,太監總管立刻會意,雙手接過,邁着小碎步來到李牧面前,雙手呈上。這時候皇帝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傳旨無涯府,給李牧公爵重新打造腰牌。至於這塊……唔,既然是祖上傳下來的,朕就不收回了。另外,公爵還沒有封地,眾卿家想想把哪一府劃給公爵比較好?」
文武百官交頭接耳,大和殿裏立刻被嗡嗡聲籠罩。隨後,就有一個文官站了出來,道:「稟皇上,微臣以為給李牧公爵廣宗城十五個縣作封地最為穩妥。」
皇帝眼皮都不抬一下,象徵性的發出一個聲音:「哦?」
這位文官繼續道:「贛榆先皇在位時,把上京以北的六個州府全部打散列為貴族封地。近百多年來,朝廷倒是收回了不少封地,但是太過分散,卻不好給公爵大人做封地。所以微臣認為廣宗城十五個縣最合適。首先,廣宗城的東、北都緊鄰大海,南鄰舞陽府,西邊就是被贛榆先皇打散的六個州府,這樣正好可以把貴族的封地連在一起。」
另外一個大臣站出來:「稟皇上,微臣認為還是在貴族的封地里選,實在不行就重新排列封地,按貴族爵位頭銜來分。這樣最為穩妥。」
然後,陸續的,各位朝臣開始各抒己見,聽的李牧和皇上相視無言。李牧也在心理暗暗替皇上默哀,作為帝國的主宰卻不能一言堂,還真是悲哀。
還好,朝廷里多少有那麼些忠臣,皇帝稍微點了一下畢州府,那些忠臣立刻開始跳出來口若懸河,愣是把死的說成了活的。還有的大臣表示不服,這些忠臣里的一個年歲最大的傢伙,唔,頭髮鬍子白了一大把,顫顫巍巍的就走到那個表示不服的大臣的面前,用先皇御賜的龍頭拐杖就朝他揮了過去。而那個可憐大臣還不敢躲閃,活生生的挨了好幾下。
這下子反對的聲音一下子就變得少了。終於,皇帝做出了決定:「既然眾卿家都感覺畢州府最合適,那朕就把畢州府劃給公爵做封地。」
八王爺和右相這兩個權勢最大的派系領軍人物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眾大臣你望我我望你,卻是都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