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人去的第一波你們就該回來了,而不是等祂去抓了,才承認錯。」
「呃……」維德一愣,腦子飛速運轉,「那是因為赫里斯塔說服了我們。」
說謊。
金眸微冷,變得銳利,看向被捆成粽子的兩人:「要是祂真的說服了你們,也不會把你們捆起來了。」
「……」
「是祂給了你們一些好處,加上打不過,又想活,所以你們才會認錯吧?」丹尼爾收回視線,拉着他們身上的繩子,走着。
被揭露心聲的維德微顫。
安特則是被嚇得不敢說話。
這一刻開始,他們不再認為自己能夠活下去,回到凹凸大賽。
維德咬牙。
快想想辦法,不然真的要——
丹尼爾拖着兩人走在純白色的走廊上,猛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祂有說過會我會放過你們嗎?」
維德和安特迷惑。
丹尼爾說起赫里斯塔的時候,不是直呼她名字,而是「她」?
從言語中,維德聽出了丹尼爾對赫里斯塔絲絲的敬意,像是強制壓着那份敬意……
「她只是說,有可能會從輕發落。」維德還是老實回答了,幾乎是脫口而出,但說出來後,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止他感到不安,安特也感到不安。
「有可能嗎……」丹尼爾喃喃着,像是有些迷惑,隨後那份迷惑消失,「原來只是『有可能』。」
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把這件事情稟報給七神使再做決定了——
如果,赫里斯塔對他們說的是「肯定」,那麼這兩人說不定能活着。
但她說的是「有可能」,也就代表着,這兩人生還是死都沒有關係了。
不過,以他對七神使們的了解,就算赫里斯塔說了「肯定」,他們也肯定不會放維德和安特活的。
哪怕是重新把他們放回大賽上——
要是真把他們放回大賽上,那麼才是真的亂了。
其他的參賽者就會接受到「逃賽不會死,頂多被抓回來」的信息。
維德和安特不清楚丹尼爾話中的意思,卻也知道了丹尼爾的決定——他重新拖着兩人走。
直到到了一扇和牆沒什麼區別的門——
丹尼爾打開門,將兩人扔了進去。
這裏,只有上方有些白色的光亮,而這白色的光亮,滲人得很。
把他們扔進去後,丹尼爾就關上了門。
也在關上門的這一刻,一股強大的壓力包裹在維德和安特的身上。
被捆住的他們不能動彈,只能受着這股壓力。
維德大口地喘着,額頭爆出青筋,汗水划過臉龐。
對死亡的恐懼,不斷在心中蔓延。
因為恐懼,拼命掙扎,但依舊無法破壞身上的繩子。
他咬牙,臉部有些扭曲,不一會,他的耳朵、鼻子、嘴巴、眼睛都冒出血。
鮮血侵染着眼珠子,讓視野都變成了一片紅。
咔嚓——
……
「如果你們真被輕饒了,我就帶着你們去刷積分怎麼樣?」
「說話算話!」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