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讓自己死在這裏,可是她卻又不甘心。
他不想連累景星,更不想連累關清,但是他更不想再也見不到這兩個人。前世的苦難,讓他變得更加珍惜愛自己,重視自己的人,所以她很想很想再見景星一面,也很想很想能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往後的日子和他一直在一起。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目前魏蕊最樸素的願望,所以她不想輕易認輸。她待在這個宅子裏思考了許久,也想了很多辦法,可是終究沒辦法逃出去,可她還是想再賭一把,她總覺得景星不是那麼輕易放棄,也不是那麼任人宰割的人,他一定會有辦法的,可是如今已經到了這一天,她仍舊被困在這裏,出不到外面去,也不知道外面的消息,更不知道景星是做何打算的。
於是她心裏的恐慌,幾乎要將她自己吞噬了。孰書網
女人似乎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她的不安,便笑着寬慰道:「擔心什麼?景星一定會來救你的,他這麼喜歡你,怎麼會放任你不管呢?別擔心了,今天夜裏你們便能見到了,以後你們兩個的日子,想怎麼過便怎麼過,不會再有人干涉了。」
魏蕊越聽這話越覺得奇怪,這個人似乎就在兩個人身邊似的,知曉兩個人所有的事情,甚至是皇上想要插手兩個人婚事的事情。
「都到了這一步了,你仍舊不肯告訴我你是誰嗎?」魏蕊做最後的掙扎,「即便是利用我,也應該讓我被利用得明白一些吧?」
女人笑道:「景星是個很聰明的人,倘若今天我們兩個見過了,他便一眼能知道我是誰了,你又何必這麼着急呢?夜裏見到他,他便會告訴你了。」
聽了這話,魏蕊覺得越發怪異了,這個人好像很了解景星似的。說實話,有一瞬間,魏蕊竟然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景月。
但是她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說慶帝一直想要參與景月的婚事,但是景月與韓五樓兩個人的事情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許多權貴一聽見公主的名字,便是頗多推辭。
再加上如今韓武樓的腿傷已好,皇上曾經答應過景月只要能治好韓五樓的腿,便答應他們兩個成婚的事情。
他既然是皇上,便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想要反悔便也是不能夠的了,於是便對着兩個人的感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京里的人都知道兩個人的關係,那些達官貴人有些身份的便也沒有特別想要結交公主的意思,所以若是這樣一直拖下去,景月和韓五樓兩個人還是很有可能會順利在一起的,她沒有必要冒這麼大的險做這樣的事情。
想明白之後,魏蕊還覺得自己多少有些好笑,可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實在是猜不出來女人的身份。不過女人似乎很忙的樣子,將夜裏的事情吩咐好之後,她便離開了,似乎是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魏蕊原本還想跟她打打嘴炮探聽一下消息的,如今也不能夠了。
她有些呆滯地看着面前的湖面,伺候她的丫頭仔仔細細地盯着她,生怕她有什麼想不開的,畢竟若是她從這裏跳下去了,沒了的話,那個姑娘怕是也沒了。
魏蕊知道她的擔心,便往欄杆裏面走了走,高高興興地對着她道:「你不必擔心,我不是會尋死的人,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那丫頭不搭話,她似乎並不怎麼想說話,只完成任務似的,緊緊盯着魏蕊。
魏蕊說了兩句,便覺得無趣,這時候,忽然有個小丫頭從外面跑了進來,她對着那個丫頭耳語了幾句,兩個人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後便對魏蕊道:「姑娘先回屋裏歇息吧,小的們有事要過去一趟。」
魏蕊有些詫異,卻不想動,只道:「你們去吧,我在這裏坐坐。」
兩個丫頭有些為難,魏蕊卻道:「怕什麼,說了不會尋死,便斷然不會,你們要忙什麼快去罷,別一會兒耽擱了,省得受罰。」
兩個丫頭聽到受罰這一句,互相看了眼,又仔細着叮囑了幾句,便跑開了。
魏蕊看着兩個丫頭跑遠,嘆一口氣,自己要是也如此自由便好了。
剛嘆完氣,拐角處便跑出來一個男人,魏蕊覺得怪異,開口道:「白日裏,男人不能過來的,你怎麼……」
話說到一半,她忽然愣住了,緊接着長大了嘴巴,卻一個字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