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罌粟的種子一定是通過某種術法,保有了火燒不死,水泥也封不住的神奇性能,但你說過,它們一離土就枯萎了,我想這應該是最後的生長,妖性和植物性都在離土的一瞬間消失。我看過你的資料,那些人都死了很久,而且是是火化後埋進公墓或者放在特定的骨灰存放地點的。這些地方或者有固定的人來清掃,或者有專人管理,一看到異物就會拔除。你現在去,什麼證據也不會找到。」
「對哦,這件事已經交給警方,不關我事啦!」小夏強行揮散心頭的陰霾,故作輕鬆地聳聳肩。
阮瞻才想說話,酒吧的門開了,來了今晚的第一位客人。
「阿瞻,快給我弄點喝的,渴死了!」來人甜膩溫柔地叫了一聲,語氣十分親近,就像是和親人或者――情人?!
小夏翻了翻白眼,頭也不回地起身上樓。
這個女人叫白晶晶,和大話西遊里的妖精一個名子,也一樣的妖媚橫生。最近她纏阮瞻纏得緊,阮瞻對她也似乎比對別人有些不同,小夏因此而格外討厭她。
可讓她起身離開的並不是這個女人,這點抵抗力她還有。她只是受不了阮瞻對白晶晶也笑咪咪的,這讓她覺得自己不再是特別的,所以乾脆眼不見為淨。
這小小的醋意並沒有讓她看到,阮瞻雖然對白晶晶也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好看笑容,還似乎帶着三分喜歡這女人的樣子,但他的眼神深處,並沒有對着小夏時才會有的溫度。
追悼會簡單而隆重,進行的程序也是按規矩辦的。不過來的人並不多,除了生前好友和同學、同事、各地方援手機構的代表,也就是贊助集團的一名主要贊助人到場,並沒有一個受過他救助的人出席。
小夏傷感又氣憤。
傷感的是,雖然她對關正並沒有特殊的感情,可關正在嚴肅之餘對她很不錯,同事一場,不可能沒有一點感情。氣憤的是,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良心的人越來越少,他生前幫助過那麼多的人,竟然沒有人還會記得他!
「死亡只是開始,無名英雄一定會在那邊得到良好的待遇,不要不甘心。」萬里知道小夏濕潤的眼框是為的什麼,抱抱她的肩低聲安慰,「人在做,天在看嘛!」
「你這是徹頭徹尾的唯心主義。」小夏放鬆了一下,整個追悼會她一直神經緊繃,總覺得關正的遺像在譴責她。現在終於結束了,她長出了一口氣。
「我的信仰就是我的親身經歷。」萬里的手沒離開她的肩,「你請假了嗎?不是要休息幾天嗎?」
「沒有被批准,說是要辦完基金會的一些事情才讓我休息,明天我要去博恆公司辦事情。」小夏瞄了一眼新來的上司。
新上司和長空事務所的潘老大同姓,大名單字一個『山』,年紀和關正差不多大,但長相老很多,看來嚴肅又刻板,不好相處的樣子。
她看向潘山的時候,無意間與那個來出席追悼會的贊助人目光相遇,連忙禮貌地微笑點了點頭,沒想到那個人好像得到允許似的,向她走了過來。
她下意識地向萬里靠近了一點,有點不自然,她一向不善於和有錢人打交道。
萬里感覺到了她尋求幫助的肢體語言,打消了潘主任寒暄一下的念頭,留在了小夏身側。
「你好,我是博恆集團的黃博恆。」他姿勢優雅地遞給小夏一張名片,小夏急忙雙手接過。
原來他就是博恆集團的老總啊!
小夏一邊自我介紹一邊想,沒想到這麼大個財團的老總竟然是個年紀和關正差不多大的人。年青,模樣斯文,沒有暴發戶的庸俗感,有點知識文人的模樣。可小夏給他工作過,從員工嘴裏知道,他的發跡相當傳奇,應該屬於一夜暴富的類型。
「我叫萬里,是她的男朋友。」耳邊響起萬里的自我介紹。接着感覺腰間一緊,身子被萬里生生拉到他懷裏,害得她只得配合性地傻笑。
「岳小姐――」黃博恆很有風度地笑,「聽潘主任說前些日子我們公司在a市的一些法律業務是岳小姐處理的,我還沒有機會感謝你呢。」
「哪的話,我是拿薪水的,是您給機會。」
「不過這追悼會辦得也很大方得體,顯然岳小姐很有能力的優秀人才,不用
第九章 贊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