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樓自殺,卻在半空中覺醒了自己的極限基因。
這種極限病成功救了他,也讓他化為了恐怖的人形噴火器,自毀摧毀了周圍好幾個街區。
要不是他正好抵達天璇,恐怕就會造成重大傷亡。
現在他看着眼前飄零的雪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掏出了一個特殊的通訊器,似乎撥通了某個號碼。
「我到了,你在哪裏?」
他沉聲道。
說罷,從大衣里掏出一盒雪茄,抽出了其中一根後,用嘴巴咬掉了銀色的封頭,再用打火機點燃。
青藍色的煙圈飄向冷曠的夜色,無邊的雪風掠過高空。
「等你很久了。」第三個聲音忽然出現了。
不僅在通訊器里響起,也在這一百二十米高的老塔吊頂端響起。
清冷,就像冰水一般,令一旁的言風海打了個哆嗦。
她心神一凜。
這裏有人?
什麼時候的事兒?
言風海自詡自己的偵查能力一流,也愣是沒發現那骨骼般的鋼架上有半個人影,人能在上面待着麼?
最近可是四級北風啊。
「我就知道你會親自來一趟。」黎蒼月緩緩道。
「當然。」那個聲音的主人自塔吊頂端的鋼架上緩步走來,「你只要進了天璇的地界,就會被我發現。」
「這麼多年了,還記仇麼?」男人將手中的雪茄扔掉。
「如果你的目標是我庇護的人,那你就相當於對我宣戰。」
「是麼?達成了這麼久的協定,今夜想打破麼?」
「呵——」她輕聲笑笑,「想對青落羽動手,先過我這一關。極限者的覺醒概率本就低得可憐,甚至還有百分之七十的傷亡概率,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正常覺醒的,你要是敢動她,你死。」
這聲音要多平淡就有多平淡,可平淡下是無盡的殺氣。
「果然,還是一樣護犢子的個性。」男人苦笑一聲。
來這裏,他其實也不太願意。
但有什麼辦法呢?
作為第八次極限者戰爭的督察者,他只能選擇面對這一切。
「不護犢子怎麼行呢?我們這樣的人基本上都被趕盡殺絕了,對於那些人來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她從黑暗中露出了正臉,「你說是吧?」
言風海心底咯噔一下。
這張臉,她一定見過。
但仔細去想時,又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見過。
如果墨悠在場的話,必然會驚呼出聲。
那是……
歐陽心葉。
只不過,現在的她,長發飄飄。
那張略帶歲月滄桑的臉上,寫滿了一個母親的冷酷無情。
是啊……曾幾何時,她也是母親,可她當時,卻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孩子。她自責了許久。
現在,不會容許當年那種情況發生,絕不容許。
她的五指中心,五片晶瑩剔透的金色葉片如飛鏢般被她緊握。
基因屬性——琉璃——伴隨着她的呼吸開始釋放。
這是一種極其詭異、極其絢爛的極限基因。
其特殊的能力,也從未被完整的記錄下來過。
沒人知道這種屬性是哪來的,應該是天生就自帶的。
感染之後的覺醒,她擁有了強大的自愈能力和攻擊力。
以及堪稱恐怖的鎖定能力。
這使得她如同人形雷達。
更是行走的核彈。
她是第七次極限者戰爭中遺留下來的勝利者。
但真要說起來,那場戰爭中沒有失敗者也沒有勝利者。
所以,她應該是倖存者,為數不多的倖存者。
她選擇庇護第八次戰爭中出現的新極限者,就意味着她已經與天譴部決裂了,但她並不後悔。
她與她曾經締結過約定,這個約定現在也不會失效。
跟那個人相比,天譴部的執行人,屁都不是。
「歐陽,不要這樣。你應該清楚極限者的出現,對這座城市來說意味着什麼,上座城市已經被戰爭洗劫了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