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令牌也許並不是法器,可能是信物之類的物事……」
缺乏線索,倪坤一時也無法可想,只能暫時略過。
放下令牌,倪坤又拿起那面三角小旗。
此旗旗杆長一尺三寸,手感細膩,觸手冰涼,有如陰沉木,卻比陰沉木沉重數倍。三角旗面漆黑深沉,不知用何材料織成,凝視之時似能吸懾視線,輕輕一晃,旗面招展之時,更令人有心旌動盪之感,予人一種「攝魂奪魄」的微妙感覺。
「這就是那傢伙試圖祭煉的法器嗎?」
倪坤把玩一陣這件半成品法器,一時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便嘗試着注入真氣。
不曾想剛將真氣注入,那黑色旗面上便冒出滋滋脆響,騰起充滿腐朽氣味的白煙,看上去好像掉進了油鍋一般。
倪坤見勢不妙,剛要收回真氣,便聽嗤啦一聲脆響,旗面直接綻裂爆碎,化作片片碎帛,散落一地。落地後,那一地黑色碎帛又迅速朽化成灰。
不僅旗面碎裂朽化,連旗杆都砰地一聲,炸成了碎片。
「……」
倪坤屏住呼吸,無語地看着手中那一把碎木,沉默了好一陣,方才勉強一笑:
「沒事,只是一件半成品法器而已,得來又全不費功夫……再說,這法器光是看着就如此邪門,想要祭煉成功,還得用至少數百武者血祭,我倪坤素來行俠仗義、厚德載物,哪會如此喪心病狂?碎了就碎了……我還有令牌呢。」
說着,他拋下滿手碎木,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山洞之外,對着洞外一塊兩人高的大石好一頓拳打腳踢,直將那大石打成一地不過指甲大小的碎片,他方才收了神通,又一臉淡然地返回山洞之中。
他再次淡定地看了一眼滿地碎木黑灰,自語道:
「看來不僅是我那招黑虎掏心,疑有『破法』之能,我修煉無名功法練出的真氣,也頗有『破邪』之力,像此等邪祟法器,根本承受不住我的真氣。唔,雖毀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半成品法器,但也意外試驗出了我真氣的能耐,倒也能算有失有得。」
又深呼吸一次,倪坤方才一臉淡然地席地坐下,拿起那疊符紙研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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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事了拂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