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麼對待本公子!」
王滿修輕豎右手食指,仰首望着已比自己高出了半個身子的司馬先德,淡淡笑道:「小生方才不是說了嘛,『得罪了』。」
「唔……你……」司馬先德瞥了眼愈來愈遠的地面,不再掙扎,而是雙手緊緊按住那柄鐵劍,顫聲道:「本、本公子剛才是粗魯了些!在、在這給閣下賠個不是了!還望閣下、快快放本公子下來!」
白衣笑道:「小生無意為難公子,只望公子能如實回答小生一個問題,小生立即就將公子放下。」
司馬先德立即答道:「問!快問!本公子有問必答!」
「好。」王滿修微微頷首,掃了眼店內眾人,低聲道:「小生要問的是——燕姑娘,在不在你們司馬家?」
司馬先德滿臉茫然:「啊?燕姑娘?那是誰?」
「靈眼。」殷少起身插話道。
「靈眼?靈……哦!那個鐘離家的大美人啊!」司馬先德立即答道:「本公子是有想過去出手擄她來着,但轉念一想,有『三聖七雄』在本公子前面,也就用不着本公子出手了——」
話音剛落,那柄拽着他衣領的鐵劍『咻-』地一聲飛回了白衣的手上。
司馬先德眨了眨眼,慘叫一聲,自半空中跌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下,他的兩隻手已是捂不過來了。
只能氣呼呼地抬眼望着身前那白衣,道着「你……你……」的,話也說不全了。
王滿修沒有理他,轉過身去,便要坐回長椅上,將那還剩半碗的溫湯汁給喝個乾淨。
他忽然看見了身旁蘭裙姑娘的臉上神色。
微揚唇角,回過身去。
「對了,司馬公子,還有一事。」王滿修淡淡說道:「還請公子以後,不要再來煩擾我們家的若水了。」
身着蘭裙的她微微發楞,望着那隨風翩翩的黑髮白衣,清澈的眼眸中似有水波漣漪。
趴伏在地上的司馬先德坐起身來,抬眉一瞪:「本、本公子那哪叫煩擾!本公子那是追求!」
「那就請公子別來追求我們家的若水了。」王滿修晃了晃手中鐵劍,笑道:「不然,小生就幫公子『扶搖直上九千里』。」
司馬先德渾身一顫,抿唇皺眉,緩緩地站起了身來。
他沒有撣去紫色衣袍上的灰塵,就已緊握雙拳,咬緊牙關。
「好吧,本公子、本公子……」
司馬先德突然抬眼:「本公子豈能接受!」
店內店外,舉座皆驚。
嗑着瓜子的好事者們,抓着瓜子的手也都停在了張開的嘴前。
殷少上善、張閃李詩,也都頗感詫異。
甚至就連那白衣,也是露出了幾分意外的神色。
只有身穿蘭花襦裙的她,沒有半分的驚訝。
若水沒有聽清司馬先德說了什麼——自方才開始,她的目光就一直落在那襲白衣的身上,已是不見其他景色。
「看不出……公子原來是性情中人。」短暫的驚訝後,王滿修粲然一笑,鬆開了握劍的左手:「那,就休怪小生——」
「等、等等!君子動口不動手!閣下別急!別急!」
司馬先德趕緊後退舉起雙手。
白衣微微眯眼,抬手握拳,收住鐵劍,問道:「哦?公子是要怎麼個動口不動手法?」
見那鐵劍在自己身前一寸處停下動作,司馬先德才算是長鬆了口氣,繼續說道:「不、不。本公子不動手,也不動口。本公子……」
他揚起唇角,拂袖拍了拍紫衣灰塵,指了指自己的雙腿:「本公子,動腿!」
殷少『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司馬先德立即瞪了他一眼:「喂!殷少!你笑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殷少連忙擺手低頭,掩嘴道:「噗……哈哈……沒事沒事!您接着說!接着說!動腿,怎麼個動腿法?」
「哼。」
紫衣公子給了錦袍一個白眼,又回首望着眼前白衣,道:「閣下,可否敢與本公子比比輕功?就這店門外這條街,一里地。若是閣下贏了,本公子便放棄追求若水姑娘——但倘若是本公子贏了,閣下就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