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的。
這還不算,她就像是瘋了一樣,不停地去撓自己的身體,好像身上很癢,有許多蟲子一樣,恨不得將皮肉都抓下來。
張遠山親眼看到,綿綿將胳膊抓的稀爛,驀然反應過來,撲過去,好一番折騰,按住了綿綿後,他立即讓婆子丫環拿了柔軟寬厚的布條來,將綿綿的手腳全部捆住。
這個時候,秦瑟和曹玉梅就來了,張遠山只得匆匆來迎接。
聞言,秦瑟瞥了一眼張遠山脖子上的一道抓痕,道:「這就是令愛抓的吧?」
張遠山聞言,神色凝重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痕,便朝秦瑟抱拳,懇求道:「但求郡主,救救我家綿綿吧,我家綿綿一向是個活潑開朗,聽話懂事的孩子,她必定是遇上了什麼事,否則絕對不會如此的。」
秦瑟虛扶了張遠山一把,「張大人先別這樣,待我看過綿綿之後再說吧,有時候,若是真的很嚴重,我也沒有辦法,所以並不敢在事先承諾大人什麼,還請大人見諒。」
曹玉梅上前挽住張遠山的胳膊,附和道:「舅父,你先別擔心,萬事等瑟瑟看過之後再說吧。」
張遠山聞言,只得點點頭,帶着秦瑟和曹玉梅先去了房間。
此時,下人已經將張金氏扶去了主院,請大夫來看傷。
秦瑟和曹玉梅跟着張遠山進入房間時,婆子和丫環們都站在外面,神色一個比一個緊張甚至驚恐。
秦瑟瞥了她們一眼,一靠近,便聽得裏面傳出來類似於小獸的嗚咽。
「這是?」秦瑟看向張遠山。
張遠山小聲道:「方才綿綿鬧得厲害,一直吵鬧不停,我叫人用布條塞住了她的嘴巴,她大約是叫不出來了。」
秦瑟瞭然,布條塞嘴巴,根本不像是電視劇里那樣,塞住之後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還是可以發出一點點聲音的。
如果鬧得很了,甚至可以將布條吐出來。
張遠山見秦瑟和曹玉梅不再說話,便推開門,帶着她們走進房間。
房間裏,一片狼藉,滿地各種各樣的碎屑,有布料有瓷片等等等等。
曹玉梅看到這樣的一幕,心裏一驚,只覺得毫無下腳之處。
秦瑟神色卻沒什麼變化,目光掃過那些狼藉,她便朝屋裏看過去。
就見有個身影,被綁在床的衣角,披頭散髮的,根本看不清楚她長什麼樣,只能看到她拼命地搖晃着頭顱,有時候會露出脖子上的青筋,那模樣好像很想掙脫現在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