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口氣,「張大人,節哀順變吧。」
張遠山身子猛地垮下來,「三天,三天……」他像是心灰意冷,「三天也好,三天之後我的綿綿就解脫了,不用每日受這樣的苦楚。」
這些日子以來,綿綿一直吃不下東西,每天吃了吐吐了吃,上吐下瀉,消瘦得不成人形。
張遠山早已心疼不已。
眼下,死亡對綿綿來說,好像真是一個解脫。
曹玉梅連忙上前扶起張遠山,「舅父……」
張遠山踉蹌地站起來,勉力支撐着,「不必扶我,我……我沒事的。」他整了整衣衫,朝秦瑟欠了欠身,「麻煩郡主走這一趟了。」
「算不上什麼麻煩,沒能幫到張大人你們,實在是對不住。」秦瑟福了一禮。
「這不怪郡主。」張遠山紅着眼圈,「是我們不好,沒有先發現這異常,若是半年前,就提前半年,遇見郡主的話,我們就能救了綿綿,都怪我們。」
曹玉梅聽得難受,忍不住掉了眼淚。
秦瑟回頭看着綿綿,其實這種場合她見的多了,可每次見,還是覺得很無奈。
世界上沒有神,即便有神明,也沒辦法救助所有人。
對於很多人的死亡,他們只能看着。
一次一次的看着。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秦瑟看向張遠山,溫聲道:「張大人,說句可能現在不應該說得話。這宅子的陰氣,現在已經很重了,你們住在這裏,也只會是傷身,還是及早
打算,早些搬出去吧。」
張遠山一愣,「這,宅子也有問題?」
「是。」 秦瑟解釋道:「這個施咒人的術法很厲害,招陰力量很強,加上這咒術在令愛身上長達一年之久,聚攏了不知道多少陰氣,只要令愛到達一個地方穩定下來,這陰氣就
會迅速蔓延開來,禍及其他人。」
曹玉梅聽得心驚。
秦瑟這時,皺起眉來,有些欲言又止。
曹玉梅還是頭一次看到欲言又止的秦瑟,不由問道:「是不是還有什麼難辦的地方?」
秦瑟微微頷首。 「綿綿身上的陰氣太重了,還有這咒術在,在她死後不久,陰氣肯定會迅速爆發開來,按照現在的陰氣程度來看,說不定足夠蔓延整個京城,到時候就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