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平靜的溫茶,嘴角露出一絲幾不可查的笑意。
溫茶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目光垂下去。
這次,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很快,江嬤嬤把所有宮女的東西全都翻了出來,貴妃徑自過去,看到地上摔着的東西,問道:「東西在哪兒?」
江嬤嬤從床下拖出一個布包,打開布包,很快便找出了那支精緻華貴的簪子。
看到簪子,貴妃接了過去,目光森冷的望向所有人,「那是誰的床?」
宮女們的目光齊齊落在了溫茶身上。
夏秋嘴角的笑意隱隱加深,「稟娘娘,那是與奴婢同住的三等宮女,小茶的床。」
小茶?
「小茶是誰?」江嬤嬤面色頓時陰鷙下來,「給我站出來!」
溫茶抬腳走了出去,「是奴婢。」
江嬤嬤大踏步走過來,一把抓住溫茶的衣襟,甩手就對着溫茶的臉打下來,「你這個小蹄子,好大的膽子!」
溫茶一把抓住她的手,面上沒有一絲懼怕,「嬤嬤以為從奴婢床下搜出東西,就認準是奴婢拿了嗎?」
「不是你是誰?!」
江嬤嬤被她抓住手,心裏生起一股暴怒,「物證在此,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婢,還敢抵賴?!」
「奴婢沒有抵賴。」
溫茶搖搖頭,「只是奴婢從未拿過娘娘的東西,萬萬不敢認這樣的罪,還望娘娘和嬤嬤明查。」
江嬤嬤看她一臉不認賬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忤逆她的人,尤其是忤逆她的奴婢。
這些下人的命都不值錢,隨便找個理由就能讓她們生不如死,還從未遇見過溫茶這種死不認賬的硬骨頭。
「你還想說謊!」
她提着鞭子就要落在溫茶身上,「你這個賤人,休想瞞過我的眼睛!」
她的面目極為猙獰,浸滿了宮闈的鮮血,讓她看起來無比刻毒,猶如厲鬼。
溫茶抬起手,接過了她的鞭子,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夏秋身上,「嬤嬤僅僅只是在奴婢床下找到了東西,可不代表就是奴婢偷拿了娘娘的東西,奴婢只是個三等宮女,沒有進主殿的資格,而且元宵當夜,主殿有宮女值夜,奴婢就是膽大包天,也沒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