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集,若是餓了,就會點四份滷肉飯,母親也是這樣,吃不了的東西,全部都往父親碗裏夾。
他當時已經知事了,對這種事帶着一種莫名的嫌棄,但是父親卻來者不拒,總是笑呵呵的吃完,臉上帶着一種他看不懂的光芒。
那種光芒,很溫暖,他雖然看不明白,卻很喜歡。
可是現在,他忽然開始明白了,他不是嫌棄的,只是沒有遇到那個能讓他心甘情願吃剩飯的人。
見他傻兮兮的,溫茶在他眼前揮揮手,「怎麼了?」
「沒事,」他搖搖頭,「不喜歡吃哪個,都給我。」
溫茶看着自己所剩無幾的食盒,冷笑一聲:「想得美!」
薛殊:「……」
吃過飯,兩人把食盒收拾好,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溫茶找了間衣服店,買了一件厚一點的棉衣,把鉚釘外套換下來丟到了垃圾桶里。
薛殊細細看了她幾眼,發現她眉眼少了一分銳利時,忍不住笑了,「很好看。」
溫茶瞪了他一眼,轉身又挑了一件男生穿的棉衣扔給他,「試試。」
薛殊頓住,有些驚訝:「這是,給我的?」
「你說呢?我又不是男的。」
確定是給自己買的,薛殊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太貴了,我不能要!」
溫茶馬上用鼻子俯視他:「錢已經付過了,不要就扔垃圾桶里。」
薛殊聞言,趕緊抱着衣服不放手,還有些夢幻的說:「……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對我這麼好。」
溫茶:「最好不要別自作多情,要不是看你煮飯衣服被燒了幾個洞,穿出去太丟人,你以為我會給你買衣服?做夢!」
薛殊:「……」就不能讓人再感動幾秒鐘嗎?
買好衣服,溫茶去了就近的理髮店,打理自己的頭髮,她的頭髮是爆炸式殺馬特,髮根被墊過,除非拉直,剪其他髮型都逃不了繼續爆炸的後塵。
拉頭髮太費錢了,尤其是在買了衣服之後,拉頭髮對她來說有點奢侈,她讓理髮師剪掉了她爆炸的最嚴重的部分,買了一包染髮劑,決定回去染黑,然後紮起來。
別人問起,就說自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