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別再回家,直接去她家裏。
宋於應了下來。
辦公室里只有幾個同事了,宋於將手上的事兒處理完,將早沖好的咖啡喝了,這才收拾東西下了樓。
她這一天都沒有任何胃口,全是靠咖啡撐着的,這時候胃隱隱的作痛起來。
剛到樓下,就見於安河的司機站在門口,見着她就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宋小姐,然後說道:「於先生想見您。」
於安河這時候想見她,不用想她也知道為什麼。她沒有吭聲兒,點點頭之後就隨着司機往車邊走。
於安河不知道在哪兒,她就算要回彭曦那邊估計也已經很晚了。她給彭曦發了短訊,讓她早點兒休息不用等她。她有點兒事,如果回去會給她電話叫她開門。
現在是特殊時期,她雖是發了短訊彭曦也並不相信。打了電話過來,確認她沒事兒這才掛了電話。
於安河是在於宅那邊,這時候路上還有些堵車,到那邊時已經是九點多了。和以往過來不一樣,院子並非是燈火通明的,院子裏只有幽幽的燈光,在夏夜裏顯得格外的安寧。
宋於雖是對這邊已經很熟了,但司機仍是帶了她到門口,這才退了下去。
前段時間不知道去哪兒了的秦媽回來了,見着宋於就和藹的微笑着請她坐下,說於先生在處理點兒事,一會兒就過來。
她一直都是體貼的,問宋於有沒有吃過晚餐。宋於沒有胃口這下便回答說已經吃過了。
雖是這樣,秦媽仍是送了一碗甜湯以及一碟子糕點上來。
宋於在客廳里坐了十來分鐘,於安河這才過來。這邊的人好像比以前少了一些,一整棟院子都格外的安靜。
於安河不知道是老毛病又犯了還是怎麼的,是坐在輪椅上的,見着宋於就說道:「過來了。」
宋於點點頭,叫了一聲於先生。
於安河過來後秦媽很快就送上了一杯參茶上來,然後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於安河沒有說話,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喝着茶。隔了會兒才開口說道:「我最近要出去一趟,請一段時間的假陪我出去走走。」
他雖是沒有明說,但宋於卻是知道他這戶是什麼意思的。她沉默了下來,隔了會兒才輕輕的說道:「謝謝您於先生。但這時候我不能走。」
她的聲音雖是輕,但卻是無比的堅定。
於安河的眸光深邃,看着她沒有說話。隔了會兒咳嗽了幾聲,閉上了眼沉默了會兒,才說道:「這次的事,並不是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連於安河都那麼說了,足以證明這次事兒的水之深。
但這是宋於早有預料的,她點點頭,淡淡的笑笑,說道:「我知道。」稍稍的頓了頓,她接着說道:「我孑身一人,什麼都不怕。」
同事中,最沒牽沒掛的人就是她了。
她那麼說了,就代表着意已決。
她本以為於安河還會說點兒什麼的,但他卻什麼都沒有說。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最近我讓阿斐跟着你,你也先別回你那邊了,先住到我這邊來。」
他對她已經是諸多照顧了,宋於哪裏能再麻煩他,笑笑,說道:「您管得了我一時,管不了我一世。那邊小區太老不安全,我會重新找小區。您不用擔心,我都會處理好的。」
她的條理分明,不用想也知道是早做好了打算的。
於安河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沒有說話。就那麼坐着沒有動。
宋於沒有多呆,站了起來,說道:「不早了,於先生我先回去了。您身體不好,早點兒休息。您不用擔心,我不是小孩子,會照顧好自己的。」
她的語氣很認真,明明於安河比她大不了什麼,但在他的面前,她就跟是小輩似的。
於安河回過神來,並沒有留她,點點頭說道:「我讓人送你回去。」
宋於這下沒有拒絕,大大方方的應了好。
送宋於回去的同樣是於安河的司機,他從後視鏡里時不時的看着宋於,一連看了好幾次之後嘆了口氣,說道:「宋小姐,你一定得小心。」
宋於既然決定要回去,那就證明於安河並沒有能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