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就落下來了,最終的目的就是自己的頭頂。
這是柳相自己的身體做出的本能反應,他要自殺,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柳相的身體已經做出了這個決定,柳相的意識也並不反對,無論清醒與否都是這樣。
此刻的柳相已經想不起來剛剛的那種感覺是什麼樣子,不過他身體的顫抖再次證明那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身體想要的。
想要一個身體疲憊,沒有什麼比疼痛更有效果,那要是想精神疲憊的,也有很多中方法,最好的是恐懼。
接下來柳相就徹底的感受了一下,比起身上的疼,精神上的更加厲害,這是唯一能想到的詞,如此沒有深度,如此真實。
剛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預熱,柳相這才想起來他剛進入感覺的時候恐懼,柳相這樣想,事情就這樣發生,柳相再次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撲面而來。
柳相對此已經有些熟悉,並沒有表現出有多大的驚奇,算着這次,柳相已經是第三次感覺到這樣的壓力,不說習以為常也有了預備。
只是這次與上兩次都不太一樣,除了恐懼外還有別的一些東西,柳相還沒有意識到那是什麼,壓力就來到了身邊。
依然是柳相最不願意見到的東西,陌生的表情,鬼魅的景象,還有那無比悽慘的聲音,原本柳相想着這樣的事情已經經歷了兩次,再次經歷的時候應該會有所好轉。
事實卻並非如此,柳相的感覺沒有絲毫的減少,當他感覺到靈魂被脫出來之後,那種恐怖的感覺還是無法忍受。
柳相依然沒有辦法動手,他能做的只是完全承受,這次還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除了那恐怖的感覺外,柳相隱約中還意識到了自己正在感受這樣的感覺。
而且他還有一個想法,等這感覺過去也就沒什麼,柳相的想法剛一出,靈魂被凍住的感覺就瞬間消失了。
那種猛然的不同感讓柳相還有些不適應,柳相又來到白茫茫的一片中,柳相對此似曾相似,等到確定之後,柳相笑了一下。
想來也不過如此,又回到的這個地方,柳相的話音還沒有落地就看到面前站着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
他出現的如此突然,柳相本能的想到對面有一個鏡子,很快就發現不是這樣,柳相動的時候那人並沒有動,柳相以為他只是個雕像而已。
可是他的眼睛明顯是動的,嘴角似乎還在笑,知道他是活的,只是無論柳相做什麼他都沒有反應,只是這樣直盯盯的看着柳相。
那人似笑非笑,而且他好像能知道柳相的想法,因為他的表情總是在跟着柳相的想法在變,起先柳相還覺得沒有什麼,漸漸的就不行了。
柳相發現無論他怎麼動那人始終都面向着他,而且柳相的眼神總能和他對視,他的笑讓柳相如此不舒服,柳相發現他沒有任何辦法迴避那人的眼神,就是閉上眼睛也能清楚的感覺的。
不僅如此,那人的距離始終和柳相保持在三尺左右,無論柳相怎麼做結果都是一樣,漸漸的柳相就有些受不了了,沒人希望被監視,況且監視自己的還是自己。
柳相再次看了那人一眼,那人還是在那裏笑,笑容里多了一份詭異,柳相只看一樣汗毛就開始豎起來,心裏莫名生出一種恐懼來。
那種恐懼不必靈魂被抽出那樣差,更重要是的這些柳相能切身感覺到的,沒人能受得了這樣,你試想一下,和自己一摸一樣的人,就這樣時刻站在你身邊,直盯盯的看着你,時刻根據你的想法變換不一樣的表情,嘴角始終露着笑,眼裏滿含深意???
柳相死了沒人知道他經歷了什麼,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柳相死的時候笑了一下。
柳相確實是死了,無論是以哪種死法,柳相都是死了,至少在旁人看來是這個樣子的。
在李元初他們的眼裏,與其說是柳相死了,還沒有說柳相的身體消失了更加準確,在場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楚,柳相的身體在善嬰離他四五尺遠的時候,開始慢慢的變淡。
一開始是腳,緊着是腿,快要到身子的時候,眾人才開始相信這並不是幻覺,柳相的身子確實在慢慢的消失。
等到快要到胸口的時候,柳相的眼神突然變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開始有所好轉,至少能看出來是開心的。
柳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