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怎麼做到的?不管了,反正弓軍們搶功的願望大概落空了吧。
下面就該輪到我們步軍武士了!
扎克里又一次地握緊了手中的長槍,仿佛握緊了整個人生!
三名塔旦從陣列背後升起,匯聚起密密麻麻同僚們的金色戰芒,如梭般衝着地面,彈射出浮光掠影的能擊。
第四個塔旦升起了,第五個,第六個……
扎克里心像是揪起來了一般緊張,它從未見過對付一個敵人,還是一個畸形人,上面的大指揮官會升起如此之多的塔旦,數量多的令他頭皮一陣陣發麻。
但它的決心不會因此而改變,它一定要斬下這個畸形人的腦袋,獲得重金犒賞!
畸形人越來越近了,扎克里甚至能夠各種硝煙看到它從火煙中衝出來的猙獰與兇殘的面孔,尤其是它胯下的那匹騎獸,像是魔鬼般血紅。
在畸形人的上空,佈滿一道道流光般的刀火,縱橫交錯,穿梭飛織,將塔旦們射來的金芒能擊橫空刺碎,刺耳的爆音像是被人手握一根尖細木棍猛地扎入耳膜。
畸形人頂着如雨的呼嘯金芒,再一次提速,越來越逼近,眼看就要撞擊盾陣了!
「全隊!」
隊長華西里沙啞的聲音,隨着它的手勢,沉悶地響起。
「赫!」
扎克里以及它的隊友們重重地回應,心跳驟然加速。
「穩住!」
華西里提高了聲音,大聲吼道:
「穩住!穩住!」
扎克里理解隊長不得不這麼高喊。它們幾乎已經能聽到畸形人胯下騎獸粗厚的噴息聲了,最前排的隊友在一瞬間出現了一絲的慌亂,腳步竟下意識地後退了半分。
隨着華西里沉厚堅定的聲音傳來,以及它豎起的那隻仿佛握着全隊力量的拳頭緊緊地攥住,好不容易地壓下了騷亂。
這時候,畸形人上空飛梭的刀火突然集體下降,一柄接着一柄,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它周圍,刀鋒昂然,如同一匹匹即將脫韁的野獸。爭相嘶鳴,凜冽地對着它們。
猛烈的火浪攜裹着暴虐的恐怖能量呼嘯逼來。
最前排的隊員瞬間凌亂,再不受控制地齊齊向後退了一步。
「不要亂!不要亂!」
華西里踢着它們的屁股,提着它們的衣領,想要將它們推回陣位。
「穩住!穩住!」
扎克里咽了口吐沫。將全身的力量注入長槍,望着只差一步便將撞擊槍盾陣的畸形人。呼吸急促艱難。胸口起伏不定。
「穩」
華西里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滾滾的熱浪如狂風一般地吹過。
時間仿佛靜止了。
扎克里瞳孔里一片熾芒,華西里在一瞬間焚燒為塵埃,數不清地刀光從白熾光芒穿梭出來,它的隊友,鄉里最驕傲的金甲武士。像是紙糊地一樣被肆意刺穿。
它聽不到慘叫聲,耳朵里流着血,整個世界的聲音對它而言仿佛都消失了,只能感覺到自己心臟的跳動。
當畸形人騎着血紅的野獸從白熾的光芒中衝出。扎克里大叫一聲,端起手裏長槍,為了沉重債務,為了農場,為了房子,為了老格朗的小女兒,沖了上去,它是那麼的渴望天神在這一刻眷顧它,渴望奇蹟,讓它一槍刺死這個畸形人……
畸形人如烈風一般掠過,沒有絲毫的停留。
它腦袋嗡地一聲,飛了起來,飄了起來,不知道身在哪裏,天地旋轉。
但它看到了自己的身體,看到了畸形人掠過的道路,那如火一般的地獄。
它也看到了自己的隊友們。
隊長華西里死了,新兵西提蒙死了,大鼻子科瑪列死了,賭徒小多倫邁貝死了……全都死了,它們還沒有接敵,還沒有刺出半槍,全隊便已慘烈陣亡!
它又轉轉地看到了天空,星光燦爛,和老家的一模一樣,讓它想起了年邁的母親,惹禍的弟弟,還有那個在田野間留下燦爛笑容的老格朗家小女兒。
該死的吝嗇老格朗,為什麼一定要三頭姆堤的禮金!!
最終,它落在了地上,眼底畫面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