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靈宗和南秤舊國早就不是一條心了?」他試探着問道。
「看來你還不算太蠢。」雪天寒也是有些無奈地說道,「這件事情我也是經過了調查以後,才發現的一絲不對勁。」
「不對勁?」秦越雖然說很想去這些宗卷庫里尋找答案,但是顧及到雪天寒在這邊,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
與其自己胡亂猜測,不如讓雪天寒告訴自己答案。
「你就沒有從陣法裏面看出什麼來嘛?或者說,當初大空山的那一場旅行,你就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嗎?」雪天寒有些疑惑。
秦越皺了皺眉,大空山之行,的確是有很多的疑點,但就是因為疑點太多了,所以他才不知道雪天寒所說的疑點是那個疑點。
至於陣法的話,他只能看出是一個邪陣,多餘的東西需要自己把這個陣法完全拆解開來才知道。但這畢竟是一個陣宗的手筆,想要完全拆解這個陣法,哪怕只是紙上談兵,也是一個不小的工作量。
「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在南秤舊國亡國前六十五年,御靈宗和南秤舊國王室有過一次合作,目的地是仙人墳。」雪天寒說道,「在仙人墳這次行動之後,御靈宗就和南秤舊國那邊就開始分道揚鑣,之後……六十五年的時間,御靈宗就和南秤舊國王室就……」
「就老死不相往來,甚至可以說關係緊張是吧。」秦越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猜也可以猜出來,最後的結果並不怎麼好。
「按照我之前的調查結果,這是因為南秤舊國的六王子在探索遺蹟的過程中,死了。」雪天寒將一些宗卷進行打包。
按理來說,宗卷庫裏面的宗卷都是機密,就算是帶出去,也只能帶出去拓印的副本,但是這些資料顯然都是孤本,雪天寒也沒有那個心思去等待所謂的拓印。
秦越也是跟着雪天寒回到了下榻的客棧,這裏已經被清理過了,尤其是自己隔壁的那間天字房,這個時候已經貼上了封條。
「我說好歹也是熟人的產業,你這封我那麼多間房,我生意怎麼做?」秦越倒不是在乎那些租房的銀子,而是雪天寒這樣子做,讓他有點不舒服。
「我就算沒有貼封條,最近幾天,估計也沒有幾個人會願意來你這裏居住。」
秦越本來是想要反駁一下的,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雪天寒說的話很對。
「放心好了,這些房間算我們玄鳥衛租下來的,至於你,現在就給我解析一下那個陣法的作用。」雪天寒將一沓宗卷丟在桌子上面。
「其實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御靈宗和南秤舊國真的可能因為一個王子的死而決裂嗎?」秦越說道。
這個問題他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在思考了,得到的答案也很明確,那就是不可能。御靈宗和南秤舊國王室就是魚和水的關係,南秤舊國王室就是那條魚,魚要是離開水,那就活不下去了,事實也的確是這樣。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兩件事情,那就是所謂的仙人墳裏面埋葬的是一個真仙,但卻不是正道仙家。」雪天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還有就是,當時的六王子,傳說是被獻祭的。」
秦越現在就覺得脊背發涼,這到底是什麼和什麼啊,需要獻祭一個王子?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御靈宗和南秤舊國王室決裂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御靈宗是獻祭王子的始作俑者。
而且,估計這個御靈宗不只是獻祭了一個王子,很有可能獻祭了讓南秤舊國王室心痛不已的東西。
可是秦越看着自己手裏面的陣法圖,他實在是想不通御靈宗的這些傢伙腦袋裏面到底是在想什麼。按照自己現在得到的信息來看,這個邪陣,就算佈置,也應該是佈置在南秤舊國王室的王宮或者是陵墓,為什麼會出現在御靈宗的宗門山門,而且還是作為護宗大陣。
秦越的問題,註定不會有人給他答案,這樣的調查一直持續到了下午,雪天寒突然有所感應,拿出一本書。
這本書秦越之前看過,是玄鳥衛張彼此通信的書籍,只不過這一處,在看到書上內容以後,雪天寒的臉色變得鐵青。
「怎麼了?」秦越本來並沒有注意到雪天寒的舉動,可是隨着雪天寒身上散發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