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被擊退後並未氣餒,而是重新發動攻擊。我看二人斗得正酣,趕緊拔出桃木劍沖了上去,黑衣人見我來幫,也不再糾纏,直接施法遁走了。
「怎麼回事?」我忙問道,「你沒受傷吧?」
顏珂珂輕輕搖頭道:「我沒事,剛才我一出網吧,他就竄出來襲擊我。」
「我看他使的也是巫蠱術,難道是你們巫蠱派的人?」
「怎麼可能呢?」顏珂珂立即反駁,「會巫蠱術的也不止我們門派,說不定是兇手想殺人滅口。」
確實不排除這種可能。既然兇手是圈裏人,沒準早就從別處獲知了我們倆正在查這件案子,發現我們已經調查出端倪,便想趁顏珂珂落單的時候殺人滅口。
難道剛才的黑衣人就是蘇青青麼?那人的身材瘦削,還真從體型上分不出男女。可是我們已經查到她的頭上了,靈異協會和靈異局馬上就會通緝她,這個時候殺人滅口還有什麼意義呢?
就在我努力思考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原來是靈異協會的負責人給我發來了蘇青青的檔案。裏面包含了她從小學到高中的全部信息,但是高中之後她就沒再上學了。蘇青青的小學和初中都是在外地念的,初中畢業後,蘇青青休學了兩年,高中則回到了雲省,就讀於雲省第一高級中學。
這時顏珂珂又道:「對了,我剛才打電話問過了,蘇青青確實做過巫蠱派的外門弟子,不過只有半年不到,她就自己退出了,所以我才沒見過她。」
「是這樣啊……」我再次陷入思考,望着顏珂珂轉身走向網吧的背影,我偷偷給肥仔發了一條短訊——「幫我查個人,但是千萬要保密。」
……
晚上,靈異協會和公安部門共同發佈了對蘇青青的通緝令,她現在已經成為了靈異圈和非靈異圈都在找尋的通緝犯。只要能在一個月的限期內抓到蘇青青,我的第二場定級賽應該就算完成了。
而現在,我在家門下面的縫隙里收到一張陌生人的紙條,約我今晚九點在附近的大排檔見面,說是有關於此案的重要線索。紙條里特意強調,對方只想見我一個人。
你一定在想,這會不會是兇手的陷阱?就像白天襲擊顏珂珂那樣,現在對方又想把我引誘出去,以便逐個擊破。
可無論這是不是一個陷阱,我都會赴約這場「鴻門宴」,因為我大概能猜到送紙條的人是誰了。
晚上九點,我如約而至,一眼就在大排檔的眾多食客中找到了那個人,因為他穿得實在太顯眼了——依舊是一身黑色帽衫,戴着黑色的口罩,由於要吃東西,口罩摘下一半掛在左耳上。
我走到他對面的空位坐下,令我驚訝的是,對方竟然是一個很年輕的小伙子,長相很英俊,估計也就比我大幾歲吧。
「你來了?」對方看到我坐下,放下手中的疙瘩湯,開口便能聽出是雲省口音,「我第一次喝這種湯,還挺有味道的。」
我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想疙瘩湯可是東北人配燒烤的神器,能不好喝麼?
「不愧是陳前輩的高徒,真敢一個人過來,你就不怕是陷阱麼?」他放下碗筷,突然問道。
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應該是顏珂珂的師兄吧?」
「你怎麼知道?」那人面露驚訝之色,同時也證明了我的推測是對的。
「本來我也不知道。」我笑了笑說,「但是從你的口音、白天使的法術便能猜出來。這次定級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師門派人來暗中保護也情有可原。」
對方露出一臉玩味的笑容,貌似對我的推理很感興趣的樣子:「你怎麼知道我是保護她的?今天白天我們可是打起來了。」
「這不正是你約我過來的原因麼?」我也不直接點破,笑眯眯地說着。
「看來你也已經發現了,一直跟你在一起的顏師妹,是假的。」他環顧左右,鄭重地說道,「不過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讓我的朋友調查了顏珂珂的檔案,發現她和本案的疑犯蘇青青念的是同一所高中,而且是同班同學,可她卻騙我說自己不認識蘇青青。」
這正是我讓肥仔查的消息。其實我懷疑顏珂珂有很多原因,比如她的厭勝木偶、她的性格變化,以及她是個左撇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