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的不清楚。」
「看的不清楚,你就看清我的臉?更何況,殺一個普通人,值得我們三人同時出手?」蕭銳諷刺道:「團結兵和捕快全副武裝,也拿不下我們三人,我們用得着同時出手?縣令大人,還請明鑑。」
老縣令不傻,他也看出了目擊者有問題,立即下令衙役嚴刑逼供,兵道:「堂下證人,你可要想清楚,若是再不說實話,大刑伺候!」
縣尉又想參合,卻被老縣令喝道:「縣尉,你退下!此人若是不招,直接杖斃!」
衙役立即用水火棍壓住目擊者,嚇得他渾六神無神,突然,一名衙役舉起水火棍朝着屁股一擊,啪…
「大人,我招,我招!」只被打了一棍,目擊者便承受不住,哀嚎招供。
老縣令抬頭,止住了杖罰,問道:「從實招來!」
目擊者指向縣尉,道:「是縣尉大人讓小人這麼樣說的,是他!」
縣尉臉色陰晴,他本來以為帶人出馬,就能以拘捕為由擒殺三人,卻沒想到功虧一簣,此時計劃敗露。
但縣尉腦子轉的飛快,立即抱拳道:「大人,下官知罪,我們發現王縣丞被害時,並未看到真兇,但證據表明他三人有嫌疑,所以為了不放過這三名真兇,才出此下策。」
「哼,知法犯法,過會本官在治你的罪!」老縣令瞪了縣尉一眼,隨即面容一變,笑着對蕭銳說道:「三位,證據不足,你們無罪釋放。」
蕭銳卻笑道:「此事還沒完!縣令大人,縣丞之死非同小可,不查清楚,如何對朝廷有個交代?不如嚴厲審訊土匪頭目的妻子,也許能從她口中得到真相!我懷疑,和土匪勾結的,並非捕頭馬東!」
「不可!」縣尉立即喝道:「縣丞之死,為何要審訊土匪頭目的婆娘,這豈不是亂了套,大人,他三人雖然無罪釋放,但依然有嫌疑。更何況,衙門辦事豈容販夫走卒參合,大人,下官申請驅除他們出去。」
老縣令也看出了縣尉的聲色內斂,於是一派驚堂木,喝道:「來人,帶土匪頭目的妻子!」
很快,那名婦人被壓入公堂。
看到蕭銳三人平安無事,婦人楚楚可憐的臉上出現怨毒。
蕭銳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會被縣尉冤枉,歸根結底是土匪之事,如此看來,和土匪勾結之人,並非縣尉的侄子那麼簡單,看來自己也被仁慈欺騙了。
「堂下罪婦,從實招來,和爾等勾結的到底是衙門中的誰!」老縣令吹鬍子瞪眼喝道。
婦人可憐兮兮,不停地磕頭,還是指認是馬東所為。
老縣令大怒,立即大刑伺候,杖責二十棍。
二十水火棍下去,婦人的屁股已經血肉模糊,趴在地上痛得連呼吸都斷續。
「還不招?」老縣令喝道。
但婦人依然嘴硬。
蕭銳嘆了一聲,有些佩服此女的堅硬和毅力,說道:「罪婦,你以為不說,就什麼都查不到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今日之事你死罪難逃,我能答應你,將你兒子帶入京城,雖是奴隸身份,卻比其他人活得要好,你可願意說出真相?」
婦人轉頭,盯着蕭銳,聲音含糊道:「你是誰?」
蕭銳從懷中取出皇子令,喝道:「本殿下乃大夏七皇子,蕭銳是也!」
剎那間,公堂上下一片寂靜。
老縣令慌忙下來行禮參見。
縣尉一個踉蹌,癱坐在地上,雙目瞪大望着蕭銳。
片刻後,堂內所有人跪拜參見。
蕭銳看着地上的罪婦,她眼中一片死灰,但隨即浮現驚喜,叫道:「殿下,罪婦願意招,是縣尉,他原名丁大凱,是我家漢子的結拜兄弟,當年他們殺了上任的縣尉,便由他假冒縣尉!」
此話一出,堂內再次譁然。
縣尉,不,丁大凱閉上了眼,終於垂下來了頭,他知道,自己完了。
老縣令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