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步軍指揮使魯明忠對着珍珠抱拳,彎腰請罪道:「我家姑娘年紀輕不懂事,得罪了公主,還請公主寬宏大量,看在周國公的面子上饒恕三姑娘一回。」
珍珠道:「你不必如此,我雖不知你是誰,但你身穿盔甲,想來是征戰沙場保家衛國,保護大晉百姓的將士。百姓能安居樂業,是周國公和你們浴血奮戰以命換來的,我敬重你是位英雄。」
珍珠雙手伸出柵欄抱拳回禮。
魯明忠沒想到珍珠會對他行禮,腰肢又彎下幾分。
珍珠道:「周國公如何教導女兒我不便插嘴,今日只講法。軍隊有軍法,國家有國法。」她問朱煥廬,「若是一般人當街鬧事,擾亂治安,該如何判?」
朱煥廬支支吾吾,楚天河道:「重者杖刑,黥面。」
賈春沁抓住魯明忠的胳膊,叫嚷道:「黥什麼面,我怎麼能黥面,我要出去,魯叔你去把我爹喊來,讓他來救我。」
魏子規道:「雙方打鬥,幸而無人傷亡,有財物損失的,我已賠了銀子,他們可以不追究。應該可以按輕判,罰銀一百,關押兩日,是吧,朱大人。」
話是問朱煥廬的,可眼睛卻是看着珍珠的。魏子規知道她這是與賈春沁對上了,就是不讓對方好過。
她擅長詭辯,罵人和籠絡人心的本事都是一流的,說得再動聽都只是為了偽裝她的目的。
珍珠道:「那就罰款,把我和她關上兩日。打架鬥毆的事,我參與了,我認罪。」
朱煥廬苦着臉道:「那怎麼成,下官如何和皇上交代。」
珍珠義正言辭:「你身為晉京府府尹,打擊犯罪維護治安都屬你的職責範圍,你不過是盡職盡責,現在你不畏強權公事公辦,怎麼就沒辦法交代了?」
魯明忠知雖身在晉京府,但現在不肯善罷甘休,有話事權的是身在牢房裏的珍珠:「國公府願繳三倍的罰款,還請公主饒恕這一次,回去,我家國公定好好教導三姑娘。」
珍珠反問:「在軍中也能罰款減刑麼?」
魯明忠低頭道:「不能。」
珍珠道:「你回去與周國公講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刑過不避大臣,賞善不遺匹夫那才是法,若是因人而異,人人皆可不遵律法不就形同虛設了。軍令如山,何況國法。既是我關得,那她也關得。」
珍珠這番話擲地有聲,很是有感染力。魯明忠沒想到她一個姑娘家竟有這般高的思想覺悟,頓時心悅誠服。
珍珠道:「切不可因為我們這些小輩的胡作非為,辱了皇上,還有周國公的名聲。」
魯明忠對賈春沁說了幾句安撫的話,回去請示周國公該如何處理了。
朱煥廬看着眼前的混亂,也只能溜了去請岳父出主意。
賈春沁又開始發狂的嚷嚷。
「魏子規。」珍珠一副好似有什麼大事交代的認真模樣,讓他走近些,然後小聲道,「我臉卡着了,幫幫我。」
魏子規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我有時真的很佩服你,五體投地。」他把她的臉往裏推。
珍珠得了自由,趕緊揉臉按摩。
她當這是在避暑山莊避暑麼,魏子規道:「你不是說你討厭蟑螂麼,如何在這裏待兩日?」
珍珠道:「我的意思是討厭到見一隻踩死一隻。」
他以為她說討厭是怕麼,她在山裏待了九年,什麼沒見過,還抓過蛇做蛇羹。
說罷,立馬就有一隻不知死活的小強挑釁她的權威,從她眼皮底下爬過。珍珠一腳踩死往外踢,見四下沒有外人,更是瞄準了賈春沁那踢。
賈春沁哭喊道:「魏哥哥,魏哥哥救我。」
珍珠心想叫得還真是親密,她這個正牌未婚妻還在呢。
珍珠從包里拿出娃娃給魏子規,交代道:「幫我給子意。好了,我要坐牢了,不必來探監,兩日後記得來接我就行。」
魏子規知道珍珠要瘋起來是不聽勸的。他出於禮數,微微對賈春沁點了點頭,算打過招呼了,他與賈春沁本也不熟。
他轉身要走,不經意瞥了一眼,見最後一間牢房裏坐着一個犯人披枷戴鎖。
珍珠故意學賈春沁的調調,當然了,還加了點個人風格,嗲嗲的道:「魏哥哥,記得幫人家
第五十八章 隔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