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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幾次欲言卻又止。一筆閣 www.yibige.com
葉隨風能感受到他的憂心。
作為一個被門派踢出繼承候選人行列的棄子、這樣一個尷尬的身份,未收到盛會的邀請,已經很丟面子了,現在還硬要厚着臉皮擠進門去。
雖然葉隨風深知,宇文述學並不是一個追名逐利之人,不屑於在這盛會上嶄露頭角。可是旁人卻並不知曉,屆時江湖中還不知道要如何渲染呢!
縱使宇文述學無懼風言風語,作為他的知心好友,卻是不忍的。帶着憂慮,幾人已行至煙雨莊之外。
遙望煙雨莊,重檐歇山頂,粉牆黛瓦,雕樑畫棟,秀麗壯美。
莊子宏盛,就連看門的家僕亦是盛氣凌人。
「足下何人,勞駕出示請柬。」言語尚算客氣,奈何眼高於頂。
長歌上前一步,抱拳道:「我家公子乃是盈虛門大公子、長濟堂堂主。」
看門人嗤笑一聲,「盈虛門的公子前日不是已蒞臨敝莊了嗎?恕小人視聽不廣,卻不知大公子武林排名幾許?可在受邀之列?」他高仰着頭,用碩大的鼻孔看人。
長歌面色一沉,兩隻手緊攥,指節泛白。
「休得無禮!盈虛門也是你等招惹的起的?」尹空悅厲聲道。
看門人低頭看了一眼尹空悅,神情語態卻無絲毫變化,一抹鄙夷的笑始終掛在嘴角。
「盈虛門貴客已然奉為上賓,只是這無請柬、無排名的人等不得擅入的規矩可是大少定的,尹公子也無權置喙。再者說了,盈虛門門人如此之眾,若是隨便什麼人都來咱們莊上……那究竟是武林大會,還是盈虛門自己開大會?」
宇文述學風輕雲淡地笑了笑,仿佛聽不出看門人言語間的輕視。
「小哥所言甚是。在下此番前來不為參加盛會,為的乃是追查『遁地金狐』下落。在下已有確切消息,確信其已混入煙雨莊內。如此盛會,小哥也不想被一賊人驚擾貴客吧?此事寧大公子也是知情的,小哥若是不能做主,不妨去請示一下他。」
看門人思量片刻,招手喚來一個小僮,低聲吩咐了幾句,復對宇文述學等人說道:「你們隨阿黃進去吧,不過要委屈幾位從偏門入內。你們也知道,這正門貴客雲集,不便旁人出入,左右你們是來做事的,想來也不會計較太多,是嗎?」
長歌怒不可遏,宇文述學朝他遞了個眼神,他咬了咬牙,又硬是將怒氣憋了回去。
尹空悅滿面歉然道:「今日乃是賞劍之日,我職責所在,無暇分身,故不便相陪。若順知有何疑難,遣長風去拈花堂尋我。」
言罷,尹空悅自偏門而入,輕車熟路地去了人來人往的前廳。
莊內幽徑臨水,一側花樹繁茂,翠色如織,繁花似錦;一側因水成景,池水澄澈,游魚銜餌。入目皆是景,如從畫中來。
葉隨風有心欣賞一下這別致雅逸的園景,奈何領路的小僮走的飛快,在這蜿蜒含蓄的幽徑間東拐西拐的。
葉隨風恨不得自己多生出一對眼睛來,一雙賞景,一雙盯着領路小哥飄逸的步伐,省的迷失在這偌大的庭院之中。
小僮將葉隨風三人帶至煙雨莊一隅的偏廳,來路曲折迂迴,葉隨風已然是徹底的迷失在這莊子裏了。
三杯涼茶一奉上,小僮話也沒有多半句,就把他們晾在這偏僻的地方了。
「這算什麼?」這般待遇就連葉隨風也有些沉不住氣了。「把我們當鹹魚曬着呢?」
宇文述學微笑道:「偏居一隅,靜謐無人,不正好方便我們行事嗎?」
長歌順勢從懷裏掏出一張羊皮,平鋪在桌面上。
葉隨風定睛一瞧,居然是這煙雨莊的地形圖,忍不住誇讚道:「真有你的,連這個都能弄到手,厲害!」
「隨風謬讚,煙雨莊赫赫有名,區區地圖對盈虛門而言,不足一提。不過……」
宇文述學話鋒一轉,「莊內密道暗門所在,圖中卻是沒有明示的。這些秘辛怕是只有極少數的人才會知道。方才領我們進門的童子刻意東遊西逛的繞遠,除了想讓我們迷而不返之外,更是故意避過參會的武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