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了車門,直接刺穿了他肋下,不過,也算是幸運,鐵欄並沒有完全將他刺穿,還尚留有一口氣,只是渾身是血,看起來恐怖至極,而他也算硬氣,居然沒有昏死過去,手中還緊握着手槍,看到夜莫星,啐了句粗話,顫抖着舉起手槍,隔着破裂的擋風玻璃對準了她。
夜莫星忽地勾辰,發出一聲愉悅的輕笑,微低下頭,緩緩地摘下臉上的黑框眼鏡,動作優雅而矜貴地將之掛在衣領上,隨即抬眸,霎時,若九天雷霆雲動,潛龍破雲而出,萬里滄里水倒卷,天地震動。
安東王和傑克滿目驚駭,冷氣倒吸,接着便見,那氣息突變的少女伸出素手,一拳擊在了破裂的擋風玻璃上。
嘩啦啦!
玻璃破碎成渣,碎渣子濺砸了他們滿臉,發出聲聲驚痛的倒吸氣聲。
碎渣琉璃雨中,素手未停,直接就探進了車內。
「啊啊啊……」
砰砰砰!
傑克大吼着托着手槍就射擊,可恐怖的是,這麼近的距離,射出去的子彈都被少女一一避開。
恐懼在兩人的心裏無限蔓延,又聽得咔嚓一聲響,傑克後知後覺地發出一聲慘叫,還是執槍的手腕被硬生生折斷了。
接着又是一聲更為刺耳的咔嚓聲,素手竟是探向穿車而過的鐵護欄,竟陡然扭向鐵欄。
「啊!……」隨着素手摺扭鐵欄,插在傑克體內的鐵欄隨着她的動作而旋轉轉動,痛得他發出聲聲慘叫。
安東王剛想出手,只聽地咔嚓一聲,鐵欄被扭斷了,接後素手一把抓住傑克的衣領,硬生生地將他從副駕駛上經過破碎的擋風玻璃提了出來,他碩大的身軀從那些尖銳的玻璃尖上划過,猶如受萬刀割身,縱是像他們這種刀口上舔血的人看了都不禁頭髮皮發麻。
而那個少女,他們並不看在眼裏的少女,揚着一張燦爛的笑臉,如同提着一件好玩的玩具,視噴濺的鮮血而不見,聞撕心裂肺的慘叫而不聽,讓人見之發見靈魂的顫粟。
砰!
一個近兩百斤的大塊頭,被輕而易舉地提了出去,像甩破布一般重重地甩在地上,鮮血從車裏蜿蜒至車頭,流至地面。
安東王暈眩的腦袋早已清醒,卻恨不得自己直接暈死過去,那樣他就不用清醒地看着傑克所受的折磨在他的身上上演。
當那隻素手朝他伸了過來,他真的害怕了,好似那朝他伸過來的是一隻鬼手。
轉身,驚恐地猛推着車門,用盡全身僅餘的一點力氣猛力地撞着車門,甚至顧不及大動作會讓整輛車翻落山崖,或許此刻他倒寧願隨着車落入懸崖摔得個粉身碎骨。
可惜,車門被大眾汽車卡得死死的,無論他怎麼推都紋絲不動,而他這麼大的動作,岌岌可危的悍馬卻仿若被泰山壓頂般,更是絲毫不見晃動,更別提翻車了。
「呵……」
一聲輕笑溢出,落入他的耳中猶如魔音,像是看夠的好戲,那隻素手揪住了他的衣領,他想反抗,但是那隻纖細白皙若閨閣少女的卻仿若有重逾千斤的力道,讓他的任何反抗都成了笑話。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經歷着傑克剛剛經歷的一幕,當尖銳的玻璃尖從身上划過,他感覺到的不是痛,而是恐懼,無邊的恐懼。
就他身上所受過的傷,隨便哪一道都比這要驚險得多,但是不知為何,當玻璃從身上划過時,那種痛像是被放大了千倍萬倍,直接划過他的靈魂,深入骨髓。
砰!
最終也免不了被當成破布一般扔在地上,那少女從車蓋上站了起來,輕輕一躍,躍在他們的眼前,在她的身後,沒有了壓制的悍馬吱呀一聲,在轟隆隆聲中終是翻落了山崖,砰地一聲巨響,火光炸起。
安東王驚恐地向後挪着,看着少女踩着滿地的鮮血,蹲在他的身邊,再次伸出素手,他全身驟然一抖,竟下意識地顫聲說出一句最沒有意義的話出來:「你,你別過來……」
嘶啦!
手臂上的衣服被撕開,露出肌肉結實上紋着的一道紋身,紋身是一隻翱翔的蒼鷹,細看之下,能看出蒼鷹兩翼合起來,形成一個特殊的圖案,中間圈着一個字母『w』。
「w組織?蒼鷹紋身,還是個鷹部隊長?呵。」
夜莫星眸光如冰山之顛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