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清洗了傷口,上了藥,「恢復的不錯,傷口已經結痂了。」
陸爾淳披上衣服,翻過身坐在床上,看着殷夙將藥盒整理好放在一邊,沒好氣的說道:「以前沒發現,你越來越像個小老頭,整天皺着眉頭,叨叨咕咕,尤其是這幾天,特別嚴重。」
聽到陸爾淳說自己像個小老頭,殷夙眯起眼眸,半躺在床上,一隻手臂支撐着自己的上半身,另一隻手手指勾起陸爾淳的下顎,眼中掠過一抹危險的光芒,「你剛才說……我像小老頭?」
陸爾淳吞了吞口水,她必須承認,這個樣子的殷夙充滿了致命的誘惑,仿若是盛開在黃泉彼岸的曼陀羅,引誘着你墮落。
「我……什麼也沒說!」陸爾淳很美骨氣的否認了。
殷夙眯起桃花眼,「哦?你的意思是……我耳朵有問題?」
陸爾淳終於忍不住炸毛了,「殷夙,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的。」
下一秒陸爾淳就被殷夙撲倒了,但他還是小心的一隻手托着陸爾淳的後背,以防弄疼她的傷口。
陸爾淳躺在床上,抬眸凝視着殷夙的瞳孔,「你幹什麼?」
殷夙的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你不是說我是小老頭麼?現在我就證明一下,我有沒有老!」
陸爾淳立刻就聽懂了殷夙想要做什麼,連忙認錯,「我錯了,我不該說你是小老頭,我什麼都沒說,少帥大人,你這麼英俊帥氣,怎麼會是小老頭呢?」
「拍馬屁沒用!」殷夙冷嗤。
陸爾淳撇撇嘴,耍無賴了,「怎麼能沒用,得看是什麼人!我拍你馬屁就有用!」
殷夙挑眉,捏了捏陸爾淳的鼻子,「什麼時候也學會這樣油腔滑調了。」
「跟你學的,有句話說的沒錯,人至賤則無敵,對付你這種不要臉的人,就得把自己練就的更加厚臉皮。」陸爾淳得意洋洋的說道。
殷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還知道,你很厚臉皮?」
陸爾淳挑眉,「也就是對你才厚臉皮。」
殷夙這次沒說話,嘴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他的確是變了,變得像陸爾淳說的那樣,叨叨咕咕的,這是自己從前很不屑的,但是自從有了她以後,什麼都改變了,他無時無刻不擔心她,所以才會把自己變成一個叨叨咕咕的小老頭。
「陸爾淳,謝謝你肯為了我來這裏冒險!」殷夙突然幽幽說道。
陸爾淳愣了一下,鼻子有些酸,之前被殷夙那樣嚴厲的斥責,她都沒有難過,突然聽到殷夙說這句話,就覺得想哭了,人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可以鋒芒畢露的去面對別人的傷害,卻會因為一句小小的安慰而感傷淚流。
「幹嘛突然說這麼煽情的話?」陸爾淳悶悶的問道,「你之前不是還斥責我不該先斬後奏的跟過來,怕我變成你的累贅麼?」
殷夙看着陸爾淳發紅的眼窩,竟是不厚道的笑了,突然敲了一下她的腦門,「感謝歸感謝,但是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否則……」
「否則什麼?」陸爾淳追問道。
殷夙的眼底波光流轉,「否則我就不要你了!」
「你敢!」陸爾淳杏目圓瞪,「你若敢不要我,我便殺了你」
殷夙也不惱,「那你就殺了我好了,也好過我整日裏跟着你擔驚受怕,陸爾淳……」殷夙的目光幽暗深邃,聲音低沉,「我也會害怕的。」
陸爾淳真的是感動了,一個男人對自己說,他也會害怕,這原本是一件讓人鄙視的事情,但是這個男人害怕的不是他自己會受傷,而是害怕心愛的女人會受傷。
陸爾淳主動抱住殷夙,「其實……我一樣也會害怕,真的。」
梁諾平坐在一個小型酒吧里喝着咖啡,這是大本營專門特設的休閒場所,雷哲喝了一口酒,不爽的看着梁諾平說道:「這裏是酒吧,你卻在這裏喝咖啡,梁諾平,你有意思嗎?」
「這裏是戰場,我要保持時刻警惕,自然不會喝酒。」梁諾平看起來有些刻板的回答。
雷哲翻了有一個白眼,「老古板,你這樣子,很不討女人喜歡的,一點情趣都沒有,玉嬈,你說,對不對?」
玉嬈手裏端着酒杯,卻沒有喝,眼皮子抬了抬,「我哪裏知道這些?你閱女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