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的年紀算。他說的事情，也差不多就是大渝政變之前沒多久的事情。
蘇曉婉沖明瑾拱拱手，「皇上可曾聽過一句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皇上受的苦，大概是上天對皇上的考驗。」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明瑾笑了一下，「姑娘好文采。」
蘇曉婉心虛，「這話，也是民女聽來的。並不是民女原創。」
明瑾恢復了之前的表情，陰沉之中帶着冷意。
這就是蘇曉婉不想面對他的原因了，總覺得因為和他共處一室，整個房間都變得冷了。
蘇曉婉看着那香囊，「既然這香囊對陛下如此重要，由民女來重新繡，怕是不合適。」
明瑾卻道：「很合適。」
蘇曉婉一臉懵，這皇帝怎麼就認準她了呢？宮裏那麼多繡娘，用誰不好，偏要用自己。
蘇曉婉將香囊托在手心，「陛下之物，若是在民女這裏有什麼閃失，民女擔當不起。原物還請陛下收回。三日之後，陛下差人來取繡好的就行。」
「也好。」明瑾叫人將東西拿了回來。
「既然已經麻煩姑娘繡了香囊，那點心我看就不必了。你們送黎姑娘回去吧。」
蘇曉婉出了門，腦袋還是亂糟糟的。
香囊，兒童節，十五公主。亂糟糟攪合在一起。
她沒有任何依據，也沒有任何憑證，但是卻忽然就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和這個十五公主有點聯繫。
回了住的地方，將所有的事情都和聶子安說了。
「皇上說的這個十五公主，你可知道？」
聶子安搖頭。
「當年那場血雨腥風之後，很少再有人提起當年的事情。這都過去二十年了，我那時候才只有兩三歲，根本不知道這些。不過，若是想查，還是查得出的。」
蘇曉婉皺眉，「那樣的政變，當時皇帝的家人，有可能活下來麼？」
聶子安嘆了口氣，「幾率很小。我聽說，當時是羽林衛圍住了皇宮，所有的妃嬪，皇嗣包括很多服侍的宮人，都死了。」
「十五公主若是真的被陛下寵愛，大概是逃不過的。可，這世界上的事情，誰說得上呢？或許，他們有什麼其他的辦法，逃脫了。」
蘇曉婉嘆了口氣，「你先查查看吧。不過，別太大張旗鼓。被別人知道了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