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頭來輕嗅,孟娬推他不開,氣息微微亂了節奏,只好偏了偏頭,穩着聲問:「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殷珩唇若有若無地擦過她頸邊,驚起一股顫慄。
他低低道:「方才餵過孩子了?」
孟娬愣了愣,還不及回答,就被他的唇吻上了頸項。
孟娬頓時一亂,他卻如狼碰到了肉骨頭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她手抵着他的胸膛,聽他又道:「還留有一股乳香。」
孟娬被他吻得渾渾噩噩,驀然反應過來,原來居然是被他聞到了這個……
隔着房門外都能聞得出來,這人是狗麼鼻子這麼靈……
不過後來卻沒有她想這些的餘地了,衣料窸窣,裙角打開,他的腰帶也隨之輕輕地掉在地上。
孟娬的腰身隨着他的動作而輕晃搖擺,一下一下被他沉猛有力地攻佔掠奪。
她一時還沒想明白,不是她要偷襲他嗎,為什麼轉眼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依偎在他懷裏,手裏緊緊攀着他的肩膀,咬着牙,聲線轉而嬌媚,「我覺得你這樣不太妥……」
殷珩嗓音變得十分磁啞,鑽進耳朵里,連着心也跟着怦怦跳動,道:「還請夫人明示。」
孟娬腿無處着力,只能緊緊纏着他的腰。可這對他像是鼓勵一般,勾得他越發霸道猛狠。
她顫慄不堪,險些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斷斷續續道:「我不是在偷襲你嗎……那是一件很嚴肅的事,為什麼要扯到這上面來……」
殷珩咬着她的耳朵,她按捺不住,扭動腰肢不知是想躲開還是想迎合。
他道:「你不是偷襲失敗了?」
孟娬:「……」
殷珩道:「勝者為王,敗者暖床,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門扇輕搖,發出的有節律的聲音也染了幾分旖旎。
最終,孟娬很識時務地選擇道:「那我也要去床上……」
殷珩抱着她轉身往床榻去。
那短短一段距離,每走一步,便往深處研磨一分,等到床邊時,孟娬緊緊糾纏着他,趴在他肩上顫聲低咽。
床帳搖曳了半宿,孟娬的聲音早已沙啞不堪,道:「都暖半夜了,這床應該已經暖好了吧……」
窗外,不知何時,響起了下雪的聲音。
第二日,推開門窗時,外面一世界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