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就耗了兩個多時辰。
崇儀把馬牽去谷地邊緣去吃飽了草回來,看見兩人還蹲在藥田裏,不由過來瞅了兩眼。
崇儀幫忙搭了把手,結果她一時忘了看馬,使得馬兒在藥田吃了一些藥葉,那馬兒在藥田裏轉着圈兒似乎有些着急,後來見無人搭理它,它也就自由發揮了,於是一撅屁股,便是一泡馬尿撒了出來。
這時三人正刨着坑呢,那馬尿頓時撒在了坑裏。明雁君的手還在坑上方,半隻手臂被馬尿澆了個透濕,熱滾滾的。
一股騷味蔓延開,崇儀大怒,道:「你湊什麼熱鬧!」隨即起身就把馬牽走。
然,第二天,明雁君就發現自己手臂上的紅疹莫名其妙地消了許多。就她自身感覺而言,也沒有昨天那麼癢辣辣的感覺了。
孟娬一看之下,喜上眉梢,和明雁君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一點:是馬尿!
昨天那匹馬在藥田裏吃了些人參藥葉,排出的馬尿便可能帶有某種特殊的療效。不管怎麼樣,都必須要再次試一試,用馬尿敷一敷沒什麼壞處,頂多就是味道有點上頭罷了。
於是孟娬趕緊讓崇儀牽着馬去藥田吃葉子,然後把馬尿收集起來。
孟娬拿明雁君身上其他的紅疹做試驗,剛排泄出來的馬尿一敷上皮膚,又是一種熱滾滾的感覺。
孟娬耐心地等了一天再看,見那被敷過的疹子果然好了不少。
後來孟娬用馬尿兌了藥湯,給明雁君泡澡。每日一次,不出數日,明顯有復原的趨勢。
秋珂這邊也不能落下,每日用馬尿兌好的藥汁塗抹患處,日復一日,患處也開始慢慢結痂。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
崇鹹的頭盔,在那匠人的努力下,這日正午,終於咔嚓一聲,鎖開了。
匠人不努力不行,這谷中沒有多餘的屋子,夜裏又冷得慌,他什麼時候能打開頭盔,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在京里雖說不是好吃好喝地招待,但好歹也有個睡覺的地兒。在這裏他就只有睡外面,跟只喪家之犬似的。
崇儀神情大動,定睛看着崇鹹的鐵盔鬆動開來,他自己動手,終於把鐵盔緩緩摘了下來,露出了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