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找人?」聞伯打量了這婦人一眼,一身靛青色粗布短褐,臉上有些風霜,但瞧得出原先底子不錯,並不顯得多蒼老。
「不!不,不找人!」婦人見聞伯出來,立刻搖頭,匆匆轉身離去。
「真是奇了怪了,不找人在書院外頭轉悠做什麼?」聞伯望着婦人匆忙遠去的背影,訝異地呢喃道。
也不向他打聽什麼,只往書院內探頭探腦的,奇怪得很。
婦人轉過兩條巷子,走進了一家小院子。她心事重重地回了屋子,剛想坐下,就叫一條胳膊給拽住了臂膀。
「你剛才去了何處?」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婦人鬆了口氣,而後拍了拍胸脯。
「你是要嚇死我?」婦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將剛才就要跳出嗓子口的心給按了回去。
「你剛才去書院了?」男子厲聲問道。
「沒,沒有!」婦人抬頭看了男子一眼,發現對方眼神有些發狠,不由更加心虛起來。
「慧娘!不是和你說過,不許去書院。你若是再這般,咱們就搬離河通府,再不來此地了。」男子一見婦人的模樣,便知婦人在撒謊。
他有些後悔了,要早知道會這般,他們當初就不應該搬到河通府來。可誰能知道,這世上之事,就是這般湊巧呢?
「我,我只是想看他一眼,只是偷偷地看一眼。」慧娘紅了眼眶,她知道不該去看,但她實在忍不住啊!
「你若是為了他好,便不應該去看他。咱們的處境,難道你還不知嗎?不要心存僥倖,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男子鬆開婦人的臂膀,失魂落魄地跟着坐了下來。
「我只是想看他過得好不好,日後再不去了!」慧娘捂着臉,眼淚順着指縫落下。
「總比跟着咱們好,讓他過些安生日子吧!咱們在河通府待了三年了,也是時候換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