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綿給皇上倒了碗茶水,又接着道「您前兒不是答應了楚王爺,將那原先那座空置的皇子府給了他嗎?慈寧太后娘娘說是要修繕一番,他見着花房,就想尋那工匠按照自己的喜好修葺,說是工部那些個老油子修得肯定不合他心意!」
周綿也有些無奈,此事本不是什麼大事,但修葺皇子府肯定是由了工部主事。這楚王爺這麼鬧,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
尤其還氣得慈寧太后頭眩之症又犯了,皇上若是不出面解決,必定又要傳出皇上不孝來。
皇上聞言不禁臉色一沉,「這混賬東西,又鬧么蛾子?」
周綿笑得有些勉強,說來這楚王爺也是奇怪,平日裏被慈寧太后慣得無法無天,整日鬥雞遛狗,無所事事,總出宮與那些紈絝子弟混在一起,與攝政王之子昭和世子並稱京城兩大魔王。
這兩人身份尊貴,京城哪裏敢惹?
偏偏這楚王嘴甜,在太后面前向來乖巧討喜,哄得慈寧太后恨不得摘了天上的星星給他。當然,有時候也會犯渾,將慈寧太后氣得夠嗆,例如今日。
然而楚王卻對皇上十分敬畏,甚至有些畏懼。每次見了皇上就成了鵪鶉,只要有皇上在,絕不敢造次。
其實皇上對楚王是十分放縱的,畢竟是先帝的遺腹子,又是中宮所出,他哪裏能苛責?對楚王,有了慈寧太后的教導,皇上便不常插手,以免母子之間又生嫌隙。
「一個花匠,能做得如此龐大的工程?簡直是胡鬧!」皇上氣得將手中的摺子摔在了一旁,最近朝中不太平,全都在給他找事兒,這些人越來越猖狂了。
本不想理這事兒,可他轉念一想,畢竟慈寧太后舊疾復發,他若是不去探望,便有些說不過去。
「去德懿宮看看吧!」皇上站起身,率先走在了前頭。
「聽母后一句勸,那花匠就只有造花房的本事,你的府邸怎能交到他手上?這不是胡鬧嗎?」
皇上到德懿宮時,慈寧太后還在苦口婆心地勸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