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人家說身子孱弱,要以湯藥吊着嗎?讓人停藥,若是身子出了什麼差池,他可擔待不起。
「不知你還有這等原因,之前不曾聽你提起,倒也不必停服湯藥,以免旁人道老夫不近人情。」鞠柏鳴鐵青着臉,語氣比之前更冷了幾分。
「多謝夫子體諒!父親說,外頭傳言夫子雖教學嚴厲,但脾性溫和仁愛,對學生常常關懷備至,是德高望重的儒士。今日一見,夫子果然品行高潔,令學生佩服!」杜塵瀾立刻鬆了口氣,微笑着朝鞠柏鳴說道。
他就不信了,一頂高帽子一戴,鞠柏鳴還好意思找藉口罰他。
鞠柏鳴如鯁在喉,他原本還想借杜塵瀾頂嘴一事發作一番。可這番話一出,他還如何能罰?
他咬牙看了杜塵瀾一眼,終究還是將手中高高舉起的戒尺放在了書案上。
「你父親過譽了!」半晌,他從喉嚨中深處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過,你既已進學,便應努力克服這一點。先輩有言,凡是咱們求學者,當每日雞初鳴即起盥櫛,整衣端坐,抖擻精神,勿使昏惰。日日習之,臨期不自覺辛苦矣!」
「你可能明白?」鞠柏鳴隨後望向杜塵瀾問道。
「學生明悟,多謝夫子教誨!」杜塵瀾深深行了一禮,雖說鞠柏鳴的出發點與他所言正好相悖,但這古訓,還是有道理的。
「嗯!你父親之前說你已經開蒙,可是讀了什麼書籍?識得多少字了?」已經將人晾了一個多時辰,鞠柏鳴也不好再不聞不問。
「回夫子,《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都已讀完!」
「哦?竟然學了這麼多了?只是能讀,還是已能背誦,可能書寫?」鞠柏鳴詫異地看了一眼杜塵瀾,也不知到了什麼程度。
「已會背誦,也能書寫。只是學生的字兒有些拿不出手,還請夫子不吝賜教!」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